轮回笔记

作者:白衣若雪

第38章 陈冥的职业

第38章 84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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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冥把视线收回后, 淡声道:“这是安神符,类似于推拿,能让你短时间内安神。”

我干咽了下:“我为什么需要这个?”

陈冥也继续道:“你当时被九头蛇惊吓道, 情绪激动。”

我想反驳他, 那种时候不激动那不是傻子吗?所以我还是不解:“那, 那为什么这个东西画好后,那个九头蛇就走了呢?肯定有关系对吧!”

陈冥看我问这么多, 想了一下道:“我从头跟你讲一下, 那个棺木是单人棺,只能容一人,它隔绝热量的体积也只能一人。”

我怎么听不懂他的意思, 我往前凑了下,半跪在床上问他:“什么意思?”

陈冥继续道:“九头蛇依靠感知外界热量来判定食物的方向, 棺木里多了一个人,所以它才会敲击我们所在的棺木。”

“那跟这个符号有什么关系吗?”我立刻追问, 感觉到了关键的地方。

果然陈冥点了下头:“这个符号有安神静气的作用,能让你早点儿睡觉。”

哪里是早点儿睡觉, 是倒头就睡了,我回想了下当时的场景,还怀疑过我自己,我遇到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那么快就睡着了。但问题不是这儿,我摆了下手:“我就算是睡着了, 可还是有热量啊!”我又不是死了。

陈冥看了我一眼:“你睡着后, 我才能进入龟息状态。”

我忍不住上下的打量他, 什么叫龟息?他还会这个?陈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淡淡的道:“是一种能将生命特征降到最低的呼吸法。”

他这么说的话, 我就明白了,这种功夫我听说过,那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当然出现在陈冥身上也不足为奇,他本身就是个谜团,我只是突然间明白了。

所以我干咽了下唾沫道:“所以你……我当时给你做急救时,你就是进入了这种状态?”

我至今还记着他没有呼吸的时候,一度怀疑他诈尸了。

陈冥点了下头,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原来没有我想的那么诡异。

“所以你说,我只能跟你一个人睡?”我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那时候陈冥说这一句话时,我还差点儿误会他了。

陈冥只淡淡的点了下头,我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胸口,那个莲花纹已经若隐若现了,我抬起头问他:“那为什么会随着温度变化呢?”

陈冥浅声道:“我们那里的小孩小时候都会吃一点儿药墨,对身体好,能抵抗那边的寒冷气温,这种药草融在血液里,会随着你的体温变化,这也方便大人检测孩子有没有发烧,我给你画上后,药效部分就渗进你的皮肤里了,这都是表面的,你不用担心,于你没有任何害处。”

就这么简单吗?还是我想的太复杂,我一度以为我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个符咒是镇压我的呢。

我忍不住道:“那你怎么不直接打晕我好了。”还花那么长时间画那么复杂的花纹。

陈冥看着我:“我打晕你,你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啊,但是那个时候不是来不及吗?我咳了声,陈冥嘴角微微的勾了下:“棺木里空气稀薄,打晕你,我怕你醒不过来。为了一劳永逸,就画了。”

是一劳永逸了,我现在睡觉睡的可快了,只要中途不被尿憋醒,我就能睡到天亮。

不管怎么着,我松了一口气,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副作用,也不是光哥说的镇魔咒、什么情盅的就好。

他指了下我的胸口:“先把衣服穿上。”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我看了一下,那朵莲花已经无形了,把睡衣穿上继续问:“那我上次问你,你怎么不说呢?”我有点儿不解,还让我跟光哥在那里瞎猜。

他看了我一眼说:“上次我没有看见。”

他自己画的他都忘了吗!我深吸气,我不能朝他发火,我还有问题要问他,看他又要闭上眼睛,我忙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他合了下眼皮,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有点儿不耐烦,所以我快速的道:“就是那个棺材,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对应的属相?”

我觉得既然事情都这么科学,不可能棺材上有属相,那9个棺材一模一样的。

陈冥抬眼看我,眼神复杂,我知道我问题有点儿多,但是我就今天在这里了,我明天就走了,也许以后都见不到他了,就让我一次问完吧,要不我以后会一直记着的。

陈冥终于道:“棺木上没有属相,是我依照你们说的属相编上去的。”

我用手指了下他,我觉得他不像是会骗人的,但是他现在承认了,就是因为他编的属相,我没有棺材。我磨牙道:“那我为什么没有?”

陈冥只看了一眼我指着他的手指,用手摁下去了,淡声道:“我不是让你进我的棺木了吗?”

好吧,可是,我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陈冥只道:“编好属相他们才不会抢,才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进去,不用质疑。”

好吧,他说的都对,如果他不分好属相,现场肯定一团糟。

但是,还有奇怪的地方,我抓了下头发道:“既然棺材没有特别的,那你为什么查看我出来的那个棺木那么久?”

不仅我的那个,其他的几个棺木他都一一看了,他摸的那么仔细,我记得很清楚,

陈冥这次被我问的顿了一下,片刻后,他垂下了眼皮:“我要确认下这九个棺木能不能睡人。”

就只是这样?那他为什么停顿了那一会儿,我等再想问他时,他抬手了:“你该睡觉了。”

我反射性的道:“我不困,这才11点。”

我被刚才的话题彻底讲清醒了,看他深吸气,我忙道:“你打坐吧,我保证不说话了。”

陈冥不再理我,他闭上了眼,于是我也盘腿坐下来,开始刷我的手机,刷了一会儿微信群,没有找到什么有意思的,我之前过的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这会儿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到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面前坐着陈冥的原因。

他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与我的凡尘俗世相隔甚远,我的那些荒唐生活此刻在他面前特别幼稚,我的物质生活从来不缺,但是精神生活特别空洞,就跟我现在一样,我离开手机就不知道该干什么,拿着手机也只想进入那个游戏,但现在这个游戏偏偏我不敢进去。

没有了游戏,我百无聊赖。

我坐在他的旁边觉得屁股下面长了针,不是腿不得劲就是屁股累的慌,总之就是没有葛优躺舒服,大概是我这短短的十多分钟内换了好几个姿势让陈冥心烦了,他终于煵馚再次睁开眼,我在他开口前,把手机怼到他面前,指着那个游戏图标问:“你说这个游戏还能玩吗?”

如果我能玩这个游戏,我保证不打扰他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机,我手机界面乱七八糟的,各种应用,各种游戏,他可能是看花眼了,片刻后才道:“能玩。”

我一激动:“真的?你玩过?”

他摇了下头,没玩过还说,我反问他:“那你还说能玩?万一不小心再进去了呢?这个游戏现在还没有洗清嫌疑。”不仅没有洗清,嫌疑越来越大,我们今天晚上讨论的那些人,无一例外都玩过这个游戏。

陈冥只抬手给我点开了那个图标,跟我道:“反正你已经进去了。”

他这话真是扎心的可以,我抿了下嘴,要不是他提醒我,我都忘了我已经是局中人,已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那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还不如趁着还活着,多玩两局!

他已经给我点开游戏了,于是我听着那个熟悉的音乐声,豪气顿生,我立刻不打扰陈冥了,我一边戴耳机一边跟他笑:“你继续打坐!”

玩游戏时间就过的快了,这个游戏我的级别已经很高了,所以打的还算顺利,就是这手游服务器有点儿卡了,现在玩这个游戏的人越来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异世界的原因。

我在里面刚做了一个小任务,正想着要组队去打冥海地图的,就看见他打坐结束了。

他把他身后的被子伸开,也把我的伸开了,这是要催我睡觉了?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12点,他这也太准时了吧。我问他:“要睡了吗?”

他点头:“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我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我的游戏,只好退出来了,虽然我带着耳机,但是他的耳朵太灵了。

他把被子伸展好后,并没有盖在身上,而是放在一边,跟38线似的存在,他这是什么意思,怕我跑过去骚扰他吗?我咳了声:“我不是故意跑你那边的,我就是抱枕头抱习惯了。”

我知道我的睡相是挺不好看的,我就喜欢抱着枕头睡,那陈冥肯定是比枕头好多了。

陈冥对我把他当枕头没有发表意见,他关了床头灯就躺下去了。我也把灯关了,躺下后,果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我想陈冥给我身上画的那个安神符还真挺管用的。

我睡的早,所以临近早上的时候做的梦还记得,我梦见陈冥进了一个异世界,被关在地牢里,不,是水牢里,水先是在他的脚边,后来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渐渐到他的腰,然后是胸口,再就是脖子,在眼看着他就要被淹了的时候,我在牢外面大喊:“鸡翅!我给你的鸡翅,你还没有吃呢!陈冥!陈冥!”

“醒醒,长生,长生?我在呢。”

是谁在喊我?陈冥?我睁开眼迷糊了一会儿才辨清是他,窗外已经有朦胧的光线了,陈冥附身在我上方,手搭在我胳膊上轻推,我跟他说:“我看见你被关起来了,很多水。”

陈冥轻拍我的手顿了下:“你做梦了。”

“哦,是吗?”我恍惚的闭了下眼,再睁开,发现陈冥还在,那我确实在做梦了,我松了口气跟他说:“那就好,吓死我了。”

陈冥把手收回去,沉声到:“我不会有事的,”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也不会有事的,别想太多。”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是被那个异世界吓得。我感谢了他的安慰,没有忍住再次问道:“你这些日子不会再去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去到那边的,可他这么个去法,就算没有危险,也太累了。

陈冥看了我一眼,终于点了下头:“不去了。”

我松了口气:“对,别去了,我们说不定哪天又会进去,你休息下吧。”

他嗯了声,瞒过我把被子拽上来,我这才发现我的被子又掉地上去了,我接过来自己盖好了,陈冥也重新躺下去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就天亮了,我睁开眼第一时间看了下床边,陈冥已经不再床上了。

我洗漱完后下楼,我定的是下午的票,时间还早。

祁云阔再次隆重的招待了我们,因为不止我要回去了,而其他人也基本上今天就要走了,祁云阔已经跟他们也初步达成了协议,也商定了共同作战方法,把各家经验都说了下,因为去那边的时间及团队都是随机的,所以只能让我们尽量的掌握这些东西,到了那边自求多福。

我无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陈冥,他是我们这里面的一个变数,他好像可以随时出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跟谁一个团队就跟谁。

我昨天晚上因为听他讲的事,都忘记问问他是为什么了,不过我也能猜到,我就算是问了,他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我想要跟他一个队,我要是非常强大就好了,现在跟弱鸡似的,没有脸说。

等吃完饭,我跟陈冥告辞,他都没有说要送送我,还是祁云阔比较热情,一路送我出了他的别墅,还要送我到车站,我给婉拒了,他这里还有这么多客人,而且还都是京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比起我来重要的多。

我跟他握了下手:“这两天麻烦你了,以后到南京一定要找我,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祁云阔握着我的手笑道:“那必须的,以后咱们会再见面的,我有预感。”

他这话是指在异世界见面?我也笑了下:“我也期待。”

我这是心里话,能在异世界碰到熟人总比陌生的好,而且抛去我的偏见,祁云阔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

回去照旧光哥送的我,路上跟聊了我们那里的风土人情,主要是美女,光哥很痛快的决定了要去找我。

我们两个约好了一起进那个异世界。

我的店里依然冷清,对比着马路上人来人往,就越发可怜,不过我都适应了三个月了,所以也不在意了,王掌柜都很清闲的喝着茶,那我就继续玩游戏了,我觉得这次去那边解决了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可以随便玩游戏了。

我路上的时候也把陈冥的话转述给光哥听了,光哥一拍大腿:“对!他妈的,咱们凭什么怕他,前怕狼后怕虎的又不能让我们多活几天!玩!”

对,既然早晚都要发生的事,就不用多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我就整天玩游戏,我刚从异世界出来时还发誓好好经营我的当铺的,但问题是没有人来啊,没有客户也不能怪我,我总不能去大街上拉人,太掉价。

王掌柜还在我耳边叨叨,让我多学点儿,早晚都能用上,鉴定知识不怕多,我一挥手:“王叔,现在来咱们这的都有鉴定证书,”有鉴定证书的价格会高一些,这是来典当的人都知道的。

王叔看我不听话,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也就是仗着聪明。哎。”

“王叔,我打完这一局保证跟你好好学,您老先去好好喝杯茶。”我甜言蜜语的敷衍他,王叔也拿我没办法,他叹着气走了。

我抽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觉得他是在深重的忧虑:这个当铺迟早会毁在我手里。

我真想跟他说,我说不定哪天就挂了,让他早点儿适应一下。

我已经从祁云阔那里回来有12天了,如果按照15天-20天的规律,我进入异世界的时间就在这几天了。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到来,我焦躁忧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又开始倒霉,前天去参加综艺节目录制,在爬悬梯时,我的安全绳竟然断了,要不是我反射性的抓住了旁边的绳子,我就掉下去了,那不死也得摔个残废。

我把在外面录制的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赵思楠都来了,他看着我一脸的惊慌,我看他不像是演戏,再加上排除了上次他把我关在棺材里的嫌疑,于是我就确定是我自己倒霉,跟他可能没有关系。

除了这个,还有更糟心的,昨天刚出门就跟人刮了车,我开的是豪车,我刮得那辆也很豪,一指头长的剐蹭,赔了好多钱,更郁闷的是我的车撞得更狠,我为了避开他,直接撞在电线杆上了,要不是安全气囊,我估计也挂了。

我现在胸口还疼的要命呢。

于是昨天晚上我把遗书写好了,就等着我回不来的时候能用上,在那个世界写的遗书没有用,带不回来。

我坐在柜台的躺椅上刷了一会儿游戏,又输了后,心烦气躁的站了起来,你看连打游戏都这么不顺心,真的是有问题。

我把手机往兜里一踹,走到外面去,我的铺子对面就是那家碍眼的算命的,我刚出门,不想跟他打招呼的,但是他跟我招手:“秦小少爷来坐,我看你印堂发青,这是典型的霉运横生,近来生意不顺吧?”一看就不眼瞎,带着墨镜跟真事一样。

“你天天在我门口诅咒我的是吧?”这家伙天天坐这当然看见我店里冷清了。问题是我生意不好,他不也没有主顾吗?这半天都没有人进我的店,同样也没有人进他的店,他坐在这里也不嫌风大。

我在他摊子前坐下来,他摇了一根手指头:“非也,老夫是给你算出来的,你不仅生意不顺,空有大难啊。”

我哦了声:“怎么说呢?”

他带着墨镜仰着头看我:“你有血光之灾。”

我头上都贴着创可贴了,他又不瞎当然能看的到。而且他这话每天对着路过他的人说一百遍,我都听腻了,我都建议他换换台词了。

我问他:“那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我也想瞎猫碰个死老鼠看看。

结果万瞎子先捏了下手道:“这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在他地上摆着的二维码上扫了一下:“行,我给你转了200块钱,你给我算个200块钱的。”

他声音一激动:“好来,少爷!”

待发觉自己声音不够算命先生的神秘后,他轻了下嗓音:“这位客官,你霉运缠身,生意不顺,得请一尊,”我打断了他:“我上次带了貔貅了,不管用。”不仅不管用,还掉了,那个怎么也要一万块钱。

他扶了下他的黑眼镜,咳了声:“我说的是你得请一个转运珠。”

我看了他一眼:“多少钱?”

他伸了一个指头笑了下:“1千,秦少爷就是爽快,”现在已经不带个‘小’字了。

我切了声:“别跟我说没用的,拿来我看看。”

这个骗子就知道信口开河,他说的价格一折砍都不嫌多。

他从他的桌上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这是我在栖云寺找得道高僧开过光的。秦老板看看。”

我把那串珠子拿起来看,就是普通的菩提珠,18颗,还是新的,没有任何包浆的,连个佛家七宝都没有,我嗤笑了声:“送我我都不要,你觉得你这么做生意合适吗?”

他咳了声:“秦少爷你这就不对了,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要心诚,心诚则灵。”

我不听他瞎吹,我只是想着陈冥手上的那一串,开口问他:“100块钱,卖的话我就给你扫码,要是不管用,我再退给你!”

还开过光,什么和尚开光能让一串10块钱的菩提珠值一千啊!法海啊!

果然他脸上一阵肉疼后,咬牙道:“看在我跟秦少爷对面做生意这么久,就给你了。”

我在他这里听了一通闲话,又买了一串转运珠后,心情稍微好点儿了,看了下时间,我就去接光哥了,带着转运珠,路上开车也能顺当点儿,我不能再撞车了。

光哥来找我,这是我们俩商量的,想试验一下,会不会我们两个挨着就能一起进一个副本。当然没有成功,这是后话。

不知道是不是这转运珠的功效,我接光哥的一路都还挺顺畅的,就是他嘴太损了。

他站在我的店门前,仰着头看了半天我店的招牌,脸上表情由难以置信到痛惜,最后干脆摇头了,我都被他看的急死了:“到底怎么了!你有话说话,”他摆这个高深莫测的样子跟老万似的,一看就像骗子。

光哥终于看我了:“你是荣熙当铺家的少爷?”

“你不知道?”我上次不是跟他吹了吗?我家当铺是南京第一号。

光哥还是看着我,看了我一会儿后叹气道:“那我想请问你,你是怎么把这么一个老字号的当铺经营成这个样子的?”

“我叫你来是让你看我笑话的吗?”

我要是知道怎么成这样的,我不早解决了吗?

光哥摇了下头:“秦长生啊,光哥要是有你这家底,我的铺子要是有你这好地段,早就飞黄腾达了!”

“得了吧,你那铺子位置也不差好吧,我也没见你卖出去什么?”

我也嘲笑他,虽然我知道他说的对,我这个铺子是我们荣熙当铺的1号分店,也就是最原始的那个店,就是老主顾没事来转转都不至于成这个样子。

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3个月前真的非常火的,来这里买绝当物品的非常多,因为我们当铺收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甚至有很多东西都是孤品,很多老主顾的,但这些日子就不知怎么的,生意就不行了。我想起了方月的话,她说她这几个月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可能真的是运气没了吧。

我摸了下头上的创可贴悻悻的想,没死已经很好了。

光哥被我戳中了痛点,大声道:“老子店铺跟你不一样好吧,我那生意是半年不开展,开张吃半年!你这里可跟我不一样,你这是老字号啊,这条街上独一家。”

行了,这种扎心的话题就不用再强调了,我不想让光哥欣赏我冷清的店铺了,我带着他去吃饭,光哥跟我到他们京师时间差不多,快下午四点了,我领着他进了我最常去吃的楼,明月江南,光哥看着这地儿问我:“敢问少爷,这里的饭咱们还能吃得起吗?”

“吃不起把你留在这里刷碗!”

吃饭的时候,光哥跟讲了下我走后他们那边大声的事,也讲了陈冥说的那个程总的事,他们果然是进入异世界了。

我迟疑的问他:“那……现在陈冥还在那儿吗?”

光哥说他回家了。

我没忍住惊讶了:“他还有家?”

光哥喝了口茶:“看你这话问的,人陈冥怎么就不能有家了?说不定人家里还有娇妻美眷呢。”

我顿了下,我想不出来,我上次还腹诽他那性格找不到媳妇呢。我忘了,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他这种类型,神秘,强大,最主要的是很帅。

我下意识的擦了下嘴,我想起趴在他身上,流在他身上的口水,这要是让他媳妇知道了,不得打我?

光哥看我这样哈哈笑:“我逗你的,祁云阔说他目前单身,独来独往,对了,他家在西藏。”

光哥又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陈冥的其他事,他带着崇拜的跟我说:“ 这个陈冥我这次好好跟祁云阔打听了下,怪不得他身手好,他的职业就是搜救队的。”

搜救队这个行业我知道,现在很多人喜欢冒险,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去,就是找刺激,挑战生命的宽度,跟我不一样,我不喜欢条件艰苦的地方,我喜欢纸醉金迷,找刺激我顶多就是跑跑车,但自从翻车后害怕了,现在也不跑了。

反正搜救队的存在就是为了救那些人的,他们要极速救援,身手要好,要是当地的活地图,对深山雪峰有着深刻的了解。这个职业非常NICE。我想着陈冥在副本里的身手暗暗的点头,怪不得他那么厉害,原来是这个职业。

那他是不是就不是喇嘛了?

我问光哥:“那他就跟密宗派的没什么关系了吧?”

光哥摇了下头:“这个我不能肯定,你也知道北西藏那边几乎人人都信佛,谁说喇嘛不能当救援队的?那边旅游业发达,每年都有几千几万的人往雪山里走,失踪个千八百的是有,找到一个赚的钱就够他们吃肉了。”

这家伙把出家人说的这么俗。

我想着陈冥,不知道他救一次人要多少钱。

我刚想完,光哥就跟我八卦的道:“那个祁云阔跟我说,请他出场一次这个价。这家伙抢钱啊!”

光哥用手比划了个数,我深吸了口气,我数着他救过我的次数,心想我得赔给他一栋楼。

光哥嫉妒完了陈冥,又叹气道:“不过这小子厉害,只要是他接的任务,不管生死都会给你找到,活着的给带出来人,死了的,把尸体带出来。”

“那他要的价很公平。”去搜救的地方肯定都很危险,恐怕不比副本好到哪儿去。那陈冥回家就是去工作了吗?

救谁呢?

我想不出来,因为我跟他生活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我这里是纸醉金迷,是市井小民,他就像是喜马拉雅山上的雪,神秘又冷酷。

我正想着走神的时候,光哥打断了我的想象:“行了,光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别担心他,咱们俩好好照顾好自己,活着出来,就能再见到他!”

“你说的对!”我给他倒上酒:“一会儿咱们去游船,坐花船。再带你去酒吧,蹦一会儿消消食。”

光哥跟我碰杯道:“好,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就把这天下最好吃的吃了,最美的妞看了,就算往生极乐世界也不冤了!”

吃完饭后,光哥带着我说要制备点儿去那边的工具,我跟他说能备的我都备了,但他说他要制作炸药,要是能带过这个去,陈冥也不会只有一根鞭子了,所以最后我们买了一堆二踢脚。

因为不知道确切的进异世界的时间,为了能够分到一起,我跟光哥俩找了根绳子绑在一起,绳子足够长,不一个房间睡,只能这么长,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还绊倒好几次,真的是倒霉倒到家了。

但可惜我们俩绑了整整三天后才到那边的,而且都白绑了。

因为睁开眼后,我发现只有我自己。身上压根就没有绳子,光哥自然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