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作者:玉师师

第120章 后记

第120章 118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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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番外的时间发生在十三年前,骆沛明刚从澳洲留学回来的时候,当时他们的孩子刚刚出世,像个小红虫子一样地抱在小包被中,每天张嘴就哭,晚上还要尿床,骆沛明没伺候几天就烦了。

高容却乐此不彼,即使半夜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也会乐颠颠地去冲好奶粉,抱着孩子去客厅边转悠边喂奶,直到将孩子哄得重新睡着再回到床上。

骆沛明看着他满脸的倦容,觉得十分无法理解,高容现在是校长,几乎每天都被各种会议和应酬排满,晚上回到家中就已经累得不行,却要强打起精神来照顾孩子。

“你何苦这样,交给保姆就好了,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又一次被孩子吵醒后,骆沛明拉住抱着孩子想要去客厅的高容,皱着眉头说。

高容抱着孩子小幅度地晃着,闻言挑起眼睛瞪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的骨肉,你都没点牵挂?”

骆沛明一愣,这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只是贡献了一滩精子,十个月后就抱了个孩子告诉他说那是他的骨肉,这感觉,真是无话可说。

“冷血!你接着睡吧,”高容白他一眼,抱着孩子出了卧室。

骆沛明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黑黢黢的房顶,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烟,点燃,倚在床头慢慢吸着,让烟雾沿着气管吸下去,进入肺里,再慢慢吐出余烟。

卧室门没有关严,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高容抱着孩子在客厅轻轻走动的身影,高容的声音很阴柔,轻轻哼起安眠曲,令人心情渐渐沉静下来。

他无法理解高容的心情,抱着一个爱人和其他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为什么还能做到这么尽心尽力?

正在想着,房门轻轻响了一下,高容走了进来,将已经熟睡的孩子放在婴儿车里,翻身上床。

骆沛明从背后抱住他,“容叔,你很喜欢孩子?”

高容又累又困,用手肘撞他一下,没好气,“不喜欢。”

“唔,”骆沛明被他一下撞在肚子上,疼得闷哼一声,气恼地咬住他的耳朵,“看你这副慈母的模样,我还以为孩子是你生的。”

高容火大,用力挣开他,“别碰我!”

骆沛明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容叔,你在生气?”

“没有!你赶紧睡觉!”高容扯起被子钻进去,闭着眼睛不理他。

骆沛明这会儿又不困了,感觉他裹着被子生闷气的样子十分可爱,哈哈大笑两声,连被子带人一把抱住,手臂用力紧了紧,语气暧昧地笑道,“容叔,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干你啊。”

高容在被子里拱了拱,想要钻出来,却发现被骆沛明紧紧抱住,自己根本就爬不起来,抓狂了,哼哼唧唧地乱拱。

骆沛明好笑地看着被子里扭来扭去的老男人,逗弄过瘾了,才放开他,拨开被子,露出被憋红的脸。

高容终于钻了出来,一把抓起枕头砸到他的身上,声音阴沉下来,“不想睡觉就给我滚出去!”

骆沛明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才意识到这个老男人并不是在跟他撒娇,而是真的生气了。皱了皱眉头,“容叔?”

“出去!”

骆沛明脸色差下来,捏起他的下巴,“你在闹什么?”

高容被他禁锢住,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冷着脸,“你管我?给我滚出去!”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在婴儿车里熟睡的小孩,高容翻身下床,走过去抱起孩子,轻声哄着,“不哭不哭……宝宝不哭哈……”

骆沛明坐在床上看他娴熟的动作,突然起身,走出了卧室,不一会儿,传来他走下楼梯的声音,接着楼下大门哐的一声被甩上,高容掀开窗帘,看到一辆飞车急速地驶了出去。

低头难过地看着怀里的婴儿,亲亲他柔软的小嘴唇,叹一口气,“宝宝,要快一点长大呀。”

婴儿骤雨初霁,脸上还挂着泪珠,却开心地依依呀呀乱挥着小手。

高容看到他这个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骆沛明一夜都没有回来,高容第二天在学校里打了个电话到医务室,得到护士的回答说骆医生今天没来,悻悻地挂了电话。

骆沛明大学毕业后没有去找工作,而是进了十三中做一名校医,工作很清闲,纯粹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和高容厮混。

梁霄一进门,就看到高容头疼地趴在桌子上,疑惑,“你怎么了?昨晚又被沛明修理了?”

高容木着一张脸,郁闷地顶过去,“天天被修理的是你吧?看你那走路的姿势,又被打屁股了?”

“你、你才被打屁股!”梁霄大声,“徐睿怎么敢打我?”

“呃……”跟在后面进来的徐睿囧了,“你们可不可以换个话题?”

梁霄把找高容要办的事情办完,讲文件丢给徐睿,将人支了出去,自己倒了杯茶水,往大沙发上一躺,“说吧,和沛明怎么了?”

高容摇摇头,“他接受不了孩子,唉,这也是我早就料到的,毕竟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只是我让他去代孕,于是他就去了,无法接受也是正常,但是血浓于水,看到一个留着自己骨血的孩子,为什么他还是漠不关心?”

梁霄听后,也摇头,“沛明自己还是个孩子,他现在觉得孩子分了你的爱,所以才会闹别扭的吧。”

高容看看梁霄红润的脸色,再想想早晨起床时自己的那一脸菜色,由衷地觉得命运是个神奇的东西。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梁霄挥挥手,笑道,“沛明现在才二十五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等孩子长大了,会叫爸爸了,看他还能不能再冷漠下去。”

他家徐小梁现在已经会哇啦哇啦地乱叫了,想他当时第一次蹦出一个“爸……”的时候,徐睿兴奋得脸都变形了,所以说,不要小看男人突然泛滥的父爱哦。

高容叹气,“但愿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骆沛明正躺在床上睡觉,高容推开门看了一下,问保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午后吧,喝得醉醺醺的,躺床上就睡了。”

高容无语,从保姆手里接过孩子,就让她下班了,孩子这时候精神十足,趴在高容臂弯里一直在依依呀呀地说话,高容被他逗乐,抱着他让他趴在门缝里看里面四仰八叉的男人,小声道,“看到没,以后不能跟爸爸学,他是坏孩子……”

其实骆沛明在他回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躺在床上发呆,此时听到他的话,顿时满头黑线,“喂,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

“醒了?”高容推开门,立马被里面浓郁的酒臭味熏了出来,“你把窗户打开,家里还有孩子,能这么喝酒?”

骆沛明躺在床上没动。

高容不愿理他,抱着孩子下楼,在客厅的地毯上让他爬着玩,突然门铃响,高容去开门,发现是高母驾到。

老太太一进门就直奔孙子去了,嘴里开心地笑道,“哟~~哟~~小宝贝儿,让奶奶抱抱……”

当初孩子出生后做DNA检测的时候高容托人动了点手脚,骗高母这是他的孩子,将老太太糊弄了过去,现在看着老太太满足的样子,觉得很心酸。

高母熟练地抱起孩子,大亲两口,转头对高容道,“吃过晚饭了没?”

高容捡起孩子蹭掉的小布袜子,给小脚套上,低声,“还没,您还没吃晚饭?”

“你不是天天吹说沛明做饭有多好吃么,我来尝尝,”高母白他一眼,“咦,沛明呢?还没下班?”

“呃……”想到楼上躺着的那个醉汉,高容觉得很说不出口,含糊道,“他不舒服,在睡觉。”

老太太尖声斥责,“那就让你一直这么饿着?”

“妈,您别嚷,我又不是不会做饭,我做给您吃不行?”高容说着就往厨房走,穿上挂在墙上的围裙,发现下班来忘记买菜,冰箱里只有点肉蛋类的,“呃……我去买菜。”

“别去了,”骆沛明从楼上下来,“我们去外面吃吧。”

高老太太一看他那微醺的样子,就觉得火大,扭头对高容道,“这就是你说的不舒服?不舒服还喝这么多黄汤?”

高容觉得十分丢人,忙对老太太赔笑道,“他中午有应酬,现在还没缓过来,妈,咱们不理他,我带你去外面吃,记得隔壁街新开了家海鲜饭店,味道很不错的。”

“我就没吃过海鲜?没有饭那我就回家去吃,”老太太硬邦邦地堵回去,不爽地斜骆沛明一眼,“这次来就是来看看我孙子的,哎哟哟,小宝贝儿的眼睛真漂亮哟……来,给奶奶笑一个……”

送走了老太太,高容将孩子放回婴儿车中,转身去了卧室,骆沛明已经重新躺了回去,高容走过去,坐在大床旁边的沙发上,淡淡道,“骆沛明,我们来谈谈。”

骆沛明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床上躺了半天,觉得头痛欲裂,闻言皱眉,没精打采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就要现在说,”高容呛声,“你给我起来!”

骆沛明无奈,只得稍稍起身,倚在床头,望向他,“你到底要说什么?刚才被老太太吵得我脑仁疼。”

高容双手抱胸坐在大沙发里,“我不管你对宝宝的感情有多复杂,请你从今天开始,负起你为人父的责任,听到了没?”

提到那个孩子,骆沛明顿时头更疼了,“就为这事?好,我答应你。”

“不要敷衍我,”高容厉声,“我让你任性了这么多天已经够了,宝宝现在四个月了,你主动抱过他几次?当初是谁一定要把孩子留下来我们自己养的,你尽心的养了吗?”

骆沛明叹气,“容叔,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句话说出来,高容突然觉得心凉了,他这个态度明显就是不肯接受孩子,不肯接受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慢慢问道,“那么,你觉得,宝宝算你的什么人?”

骆沛明沉默。

高容站起来,淡淡道,“宝宝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如果连你都不愿接受他,那么我为什么要承认他是我的家人?”

说着将孩子的小衣服小玩具全部打包,走出卧室,然后从婴儿车中抱出孩子,用小铺盖包好,走出了家门。

一个小时后空着手回来,骆沛明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煮粥,探头看他一眼,突然发现他没有抱孩子,惊讶,“宝宝呢?”

高容在玄关踢掉鞋子,“哦,被我扔了。”

骆沛明一口口水差点呛死,“什么?”

“扔了,”高容换好拖鞋,慢吞吞走到客厅,坐进沙发里看电视。

骆沛明拿着饭勺走出来,“扔了?扔给老太太带两天?”

高容看都不看他,拿着遥控器专心致志地换台,随口道,“我扔下水道里了。”

骆沛明摇头笑笑,“真是的,晚饭想吃什么?”

高容呲牙,“婴儿汤。”

骆沛明:“……”

晚饭只简单炒了两个小菜,高容心情不好,戳了两筷子就下了饭桌,骆沛明本来就不舒服,喝了点稀粥又躺回床上。

高容现在看见他就烦,索性晚上直接睡在书房里,半夜觉得有人在弄自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骆沛明抱回了床上,正在被压着扒衣服,按住他的手,“沛明,我不想做。”

骆沛明睡了半天,这时候清醒了,“那你接着睡,我自己来做。”

高容无语,推开他,“我很累。”

“可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了。”

为了方便半夜给孩子喂奶换纸尿裤,高容坚持将婴儿车放在自己的大床旁边,顺便剥夺了骆沛明随意做爱的权利。

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一长,骆沛明受不了了,有时把高容连哄带骗地拖上床,刚嘿咻起兴致,结果孩子在门外哇地一声哭了,高容就想往床下跑。

骆沛明怎么可能这种时候放他下去,偏偏高容对他的死穴一清二楚,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后面再恰到好处地收缩几下,就把骆沛明逼得泄了出来,然后裤子一提哄儿子去了,让还没爽够的骆沛明几次恨得牙根痒痒。

好不容易今天孩子不在家,骆沛明是打定主意要在床上把几个星期的份都要回来,于是不管高容怎么推辞,都绝不手软,飞快地把人剥光,手指捅进去简单搅了两下,就提枪上阵。

高容半推半就任他做了前戏,还没准备好,就觉得一个粗大的东西捅了进去,疼得脸皮一抽,吼,“你他妈想疼死我……啊啊……轻点……叫你轻点没听见?操……疼死了……”

骆沛明几个星期没能近他的身,被憋坏了,虽然打定主意要好好伺候他,结果一进入那处福地,就觉得所有理智都没有了,身不由己地猛烈冲撞起来。

强忍了十多分钟,高容疼得受不了,哆嗦着抓过他的手臂,用力一口咬了上去。

骆沛明正在攀上巅峰,被他一咬,顿时浑身抖了一下,泄了。

高容感觉那个巨大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一跳一跳的,一股一股热流冲击着前列腺,知道他是射了,重重喘一口气,摊在了床上。

骆沛明泄去了火气,抱着他缓了半天后又找到了理智,定睛看身底,发现高容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挂在脸上,碎发被浸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忙抱住他,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在他胸前、小腹游走,低头衔住他的嘴唇,舌头钻进口腔,挑起他的舌尖,颇富技巧地挑逗舔弄,很快就帮他打了出来。

高容终于缓过一口气,擦擦嘴角的涎液,埋怨地轻哼,“被你插死了……”

“唉,我憋太久了。”

高容知道他这个年纪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每天都做也是正常,让他陪着自己做和尚确实有些不人道,再说,为床帏之间的事情生气也不值得,暗自叹一声气,便不再追究,哼哼,“抱我去洗澡,后面估计裂了,我疼得厉害。”

骆沛明只快活了一次,明显是不够,手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想再来一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跳,忙将他翻过来,扒开臀瓣,将手指插入进去,再抽出来,发现确实有血丝粘在手指上,“容叔,对不起……”

“算了,抱我去洗澡吧,”高容看到他露出愧疚的神情,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舒坦多了。

骆沛明先去浴室放水,然后将他抱起来放到双人浴缸里,自己也爬进去,细细帮他清洗着。

高容浑身放松任他动作,突然手摸到后面一根硬起的东西,一抖,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他。

“我们两个多星期没做了,一次肯定不够啊,”骆沛明无奈地说,下流地往他掌心顶了两下,用意十分明显。

高容不厚道地缩回了手。

骆沛明抓狂,“喂!”

“用手很累。”

“那你用口?”骆沛明鄙视他,明明最讨厌口了吧。

高容淡淡道,“你自给自足吧。”

骆沛明一口鲜血吐出来,“你还在生气?对不起,容叔,我刚刚太混账了,你打我吧。”

“我没生气,只是没有兴致而已。”

骆沛明无语,为他擦干身体抱回床上,躺在旁边拉着他的手亲吻,“容叔你别生气了,难得今天宝宝不在家,你让我再做一次,就再做一次……”

他语气里的那个兴奋让高容无语,忍不住问道,“宝宝不在家你就这么高兴?”

“终于能够和你二人世界了嘛,”骆沛明回答地理直气壮。

高容皱眉,“你就不关系我把他扔到哪里去了吗?”

骆沛明哈哈大笑,“难道你还能真把他扔到下水道?那可是你放在心尖疼的小东西,自从他来这个家,我就失宠了。”

高容心里堵得慌,加上后面刚刚被他那么凶猛的一顿撞击,现在又肿又疼,难受得厉害,再听到他没良心的话,脸色沉下来,“骆沛明,你让我很失望。”

骆沛明百般撒娇都没能让高容松口,渐渐的,火气也上来了,不爽道,“是,我现在是后悔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代孕出这么一个小东西,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被他打乱了,你有没有发现?”

高容觉得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冷声,“在我的家庭观中,孩子是核心,既然你不能认同我的家庭观,你还和我组建什么家庭?”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过不下去就分!”

骆沛明一下子不说话了,狠狠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咯响,突然用力一推,将高容压在了身下,冷笑,“想借口跟我分?你想得美!”

高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逞强,“什么叫借口?”

骆沛明声音苦涩,“我知道你本来就没那么爱我,你一直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你胡说!”

“不要狡辩!”骆沛明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沮丧地叹一口气,“你睡吧,我不想和你吵架。”说着放开他,抓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披着睡衣走出卧室。

高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觉得脑仁狠狠地疼了起来。

骆沛明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在床上躺了半天,觉得头痛欲裂,闻言皱眉,没精打采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就要现在说,”高容呛声,“你给我起来!”

骆沛明无奈,只得稍稍起身,倚在床头,望向他,“你到底要说什么?刚才被老太太吵得我脑仁疼。”

高容双手抱胸坐在大沙发里,“我不管你对宝宝的感情有多复杂,请你从今天开始,负起你为人父的责任,听到了没?”

提到那个孩子,骆沛明顿时头更疼了,“就为这事?好,我答应你。”

“不要敷衍我,”高容厉声,“我让你任性了这么多天已经够了,宝宝现在四个月了,你主动抱过他几次?当初是谁一定要把孩子留下来我们自己养的,你尽心的养了吗?”

骆沛明叹气,“容叔,我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一句话说出来,高容突然觉得心凉了,他这个态度明显就是不肯接受孩子,不肯接受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孩子,抿了抿嘴唇,慢慢问道,“那么,你觉得,宝宝算你的什么人?”

骆沛明沉默。

高容站起来,淡淡道,“宝宝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如果连你都不愿接受他,那么我为什么要承认他是我的家人?”

说着将孩子的小衣服小玩具全部打包,走出卧室,然后从婴儿车中抱出孩子,用小铺盖包好,走出了家门。

一个小时后空着手回来,骆沛明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煮粥,探头看他一眼,突然发现他没有抱孩子,惊讶,“宝宝呢?”

高容在玄关踢掉鞋子,“哦,被我扔了。”

骆沛明一口口水差点呛死,“什么?”

“扔了,”高容换好拖鞋,慢吞吞走到客厅,坐进沙发里看电视。

骆沛明拿着饭勺走出来,“扔了?扔给老太太带两天?”

高容看都不看他,拿着遥控器专心致志地换台,随口道,“我扔下水道里了。”

骆沛明摇头笑笑,“真是的,晚饭想吃什么?”

高容呲牙,“婴儿汤。”

骆沛明:“……”

晚饭只简单炒了两个小菜,高容心情不好,戳了两筷子就下了饭桌,骆沛明本来就不舒服,喝了点稀粥又躺回床上。

高容现在看见他就烦,索性晚上直接睡在书房里,半夜觉得有人在弄自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骆沛明抱回了床上,正在被压着扒衣服,按住他的手,“沛明,我不想做。”

骆沛明睡了半天,这时候清醒了,“那你接着睡,我自己来做。”

高容无语,推开他,“我很累。”

“可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了。”

为了方便半夜给孩子喂奶换纸尿裤,高容坚持将婴儿车放在自己的大床旁边,顺便剥夺了骆沛明随意做爱的权利。

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一长,骆沛明受不了了,有时把高容连哄带骗地拖上床,刚嘿咻起兴致,结果孩子在门外哇地一声哭了,高容就想往床下跑。

骆沛明怎么可能这种时候放他下去,偏偏高容对他的死穴一清二楚,装模作样地叫两声,后面再恰到好处地收缩几下,就把骆沛明逼得泄了出来,然后裤子一提哄儿子去了,让还没爽够的骆沛明几次恨得牙根痒痒。

好不容易今天孩子不在家,骆沛明是打定主意要在床上把几个星期的份都要回来,于是不管高容怎么推辞,都绝不手软,飞快地把人剥光,手指捅进去简单搅了两下,就提枪上阵。

高容半推半就任他做了前戏,还没准备好,就觉得一个粗大的东西捅了进去,疼得脸皮一抽,吼,“你他妈想疼死我……啊啊……轻点……叫你轻点没听见?操……疼死了……”

骆沛明几个星期没能近他的身,被憋坏了,虽然打定主意要好好伺候他,结果一进入那处福地,就觉得所有理智都没有了,身不由己地猛烈冲撞起来。

强忍了十多分钟,高容疼得受不了,哆嗦着抓过他的手臂,用力一口咬了上去。

骆沛明正在攀上巅峰,被他一咬,顿时浑身抖了一下,泄了。

高容感觉那个巨大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一跳一跳的,一股一股热流冲击着前列腺,知道他是射了,重重喘一口气,摊在了床上。

骆沛明泄去了火气,抱着他缓了半天后又找到了理智,定睛看身底,发现高容脸色都白了,豆大的汗珠挂在脸上,碎发被浸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这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

忙抱住他,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在他胸前、小腹游走,低头衔住他的嘴唇,舌头钻进口腔,挑起他的舌尖,颇富技巧地挑逗舔弄,很快就帮他打了出来。

高容终于缓过一口气,擦擦嘴角的涎液,埋怨地轻哼,“被你插死了……”

“唉,我憋太久了。”

高容知道他这个年纪的青年正是血气方刚,每天都做也是正常,让他陪着自己做和尚确实有些不人道,再说,为床帏之间的事情生气也不值得,暗自叹一声气,便不再追究,哼哼,“抱我去洗澡,后面估计裂了,我疼得厉害。”

骆沛明只快活了一次,明显是不够,手掌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想再来一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跳,忙将他翻过来,扒开臀瓣,将手指插入进去,再抽出来,发现确实有血丝粘在手指上,“容叔,对不起……”

“算了,抱我去洗澡吧,”高容看到他露出愧疚的神情,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舒坦多了。

骆沛明先去浴室放水,然后将他抱起来放到双人浴缸里,自己也爬进去,细细帮他清洗着。

高容浑身放松任他动作,突然手摸到后面一根硬起的东西,一抖,不可思议地转头望向他。

“我们两个多星期没做了,一次肯定不够啊,”骆沛明无奈地说,下流地往他掌心顶了两下,用意十分明显。

高容不厚道地缩回了手。

骆沛明抓狂,“喂!”

“用手很累。”

“那你用口?”骆沛明鄙视他,明明最讨厌口了吧。

高容淡淡道,“你自给自足吧。”

骆沛明一口鲜血吐出来,“你还在生气?对不起,容叔,我刚刚太混账了,你打我吧。”

“我没生气,只是没有兴致而已。”

骆沛明无语,为他擦干身体抱回床上,躺在旁边拉着他的手亲吻,“容叔你别生气了,难得今天宝宝不在家,你让我再做一次,就再做一次……”

他语气里的那个兴奋让高容无语,忍不住问道,“宝宝不在家你就这么高兴?”

“终于能够和你二人世界了嘛,”骆沛明回答地理直气壮。

高容皱眉,“你就不关系我把他扔到哪里去了吗?”

骆沛明哈哈大笑,“难道你还能真把他扔到下水道?那可是你放在心尖疼的小东西,自从他来这个家,我就失宠了。”

高容心里堵得慌,加上后面刚刚被他那么凶猛的一顿撞击,现在又肿又疼,难受得厉害,再听到他没良心的话,脸色沉下来,“骆沛明,你让我很失望。”

骆沛明百般撒娇都没能让高容松口,渐渐的,火气也上来了,不爽道,“是,我现在是后悔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代孕出这么一个小东西,我们两个人的生活已经完全被他打乱了,你有没有发现?”

高容觉得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冷声,“在我的家庭观中,孩子是核心,既然你不能认同我的家庭观,你还和我组建什么家庭?”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过不下去就分!”

骆沛明一下子不说话了,狠狠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咯响,突然用力一推,将高容压在了身下,冷笑,“想借口跟我分?你想得美!”

高容被他的气势震慑住,逞强,“什么叫借口?”

骆沛明声音苦涩,“我知道你本来就没那么爱我,你一直觉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你胡说!”

“不要狡辩!”骆沛明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沮丧地叹一口气,“你睡吧,我不想和你吵架。”说着放开他,抓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披着睡衣走出卧室。

高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觉得脑仁狠狠地疼了起来。

高容去外省参加调研活动,临走时才告诉骆沛明他将孩子送到老太太家里去了,让他有时间多去陪陪孩子。

骆沛明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他既不喜欢高母又不喜欢孩子,高母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统治者模样,并且对他颇多不满,骆沛明懒得去找不痛快,现在孩子也不在家,他乐得清闲。

晚上回家,骆沛明下厨给自己做了一桌大餐,戳了两筷子就失去了兴致,在书房上一会儿网,无聊地爬到了床上。

算好时间给高容打电话,听见他清柔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骆沛明激动得都要哭了,高容态度很冷淡,张口就问他有没有去看宝宝。

骆沛明吱唔两声,岔开了话题。

高容冷笑起来,敷衍了他两句就挂了电话。

骆沛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在空荡荡的大屋子中,深深地觉得寂寞了。

拿了睡衣刚打算去洗澡,突然手机铃声大震,骆沛明接起电话,发现是高容的姐姐,刚一接通那边就急吼吼地嚷起来,骆沛明理解了半天才知道是宝宝夜里突起高热,要他马上到儿童医院去。

不喜欢归不喜欢,但知道宝宝是高容的心尖肉,骆沛明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儿童医院,到那边的时候孩子已经打了针,但是哭个不停,高母担心哭出问题来,想要打镇静剂又担心出问题,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骆沛明到了。

隔老远就听到孩子病猫一般的哭声,骆沛明觉得心脏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快步跑到病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季节的常见病,没有什么大问题,打过针就好,”医生合上病历,“只是你家小公子太爱哭,做父母的要上心啊。”

骆沛明连连答是,从高母手里接过孩子,笨拙地拍拍他的后背,学着高容的样子小声哄起来。

没想到孩子竟然渐渐地止住了嚎哭,委屈地趴在他的臂弯里抽泣,医生笑了一句“果然还是要亲生父母才能哄住”,抱着文件夹离开病房,骆沛明舒一口气,将孩子交还到高母的怀里。

结果刚一松手,孩子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骆沛明大囧,心想自己身上有什么镇静的东西么?没有办法,只好重新接过孩子,小心地哼着儿歌来平复他的心情。

高母年纪大了,熬不了夜,骆沛明便请高大姐送她回家,自己一个人在观察室陪着宝宝,药效慢慢发挥出来,宝宝趴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小手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骆沛明低头看着怀里白白软软的小东西,发现他的眉眼与自己极为相似,都是一样的双眼皮长眼睛,此时可怜兮兮地嘟着嘴熟睡,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颇令人心疼。

不得不承认血缘真是一种奇怪的关系,就算心理上再接受不了,可是看到这么个人事不知的小东西没来由地依赖自己,初为人父的责任感便油然而生。

陪着孩子睡了一夜,骆沛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孩子,发现额头没有再烧起来,稍稍放下心,披起衣服下床,一扭头,突然看到高容正站在门口,透过房门上的小窗看向自己。

他应该是刚从外省回来,风衣都没有脱,脸色也不太好,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骆沛明打开房门,走出去,低头吻他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到一个小时,”高容抱住他的腰,埋怨道,“回来看到家里没有人,打电话给老太太才知道宝宝病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骆沛明笑笑,“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游玩的,我怕影响你工作。”

“什么都比不上宝宝重要!”

骆沛明不爽,两眼望天,“宝宝和我哪个更重要?”

“宝宝。”

“喂!”骆沛明大叫。

高容笑了,“宝宝是你的亲生儿子呀,看到他,就像看到一个小一号的你。”

两个人在门口正在腻着,突然听里面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知道孩子是睡醒了,高容忙推开他,跑进去抱起孩子,熟稔地检查有没有尿湿,骆沛明站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的动作,“啧,真像个妈妈。”

“那你感觉你像个爸爸吗?”高容斜他一眼。

骆沛明摸摸鼻子,有些脸热,经过昨天一个晚上,自己好像突然开窍了,以前看孩子是怎么看怎么烦,现在看孩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高容看出他情感上的变化,在心里暗爽,却没有表现出来,低头认真地给宝宝换纸尿裤,换好后将宝宝放回小床上,思考,“他是不是饿了?”

旁边一只奶瓶递过来,骆沛明哼哼,“你喂他吧,这是妈妈该做的活儿。”

“那以后你来给他换纸尿裤,这是爸爸该做的活儿。”

“嗯。”

高容惊讶,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望向他,“你……”

骆沛明两眼打量着观察室的房顶,“唔,这个吊灯不错,我们家以后再装修可以考虑一下……”

高容扭过脸去,偷偷笑了。

请医生检查过,确定宝宝没有什么问题,才结账回家,高容连开了几天的会议,又长途跋涉已经很累了,抱着孩子坐在副驾驶席上昏昏欲睡,骆沛明体贴地放缓车速,等红绿灯的时候转过头,看着旁边的老婆孩子。

阳光从车窗射进来,洋洋洒洒地扑在高容白皙的脸上,像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瓷光,孩子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睡觉,睡容恬静平和,骆沛明看着这样父慈子孝的祥和画面,突然觉得之前闹别扭的自己简直是脑子进了水。

到家后高容将孩子放进婴儿车,就拿着睡衣去洗澡,骆沛明昨晚在病房睡得并不舒服,遂和他一同进入了浴缸,懒懒地泡个鸳鸯浴,就抱着高容回到床上接着睡。

四个小时后高容醒来,立马黑线了,只见自己睡衣早已经不见,而骆沛明正趴在自己的身上,湿滑的舌尖在他小腹上狡猾地画着圈。

“醒了?”骆沛明放开他的小腹,湿吻一路向上,停在了他的胸口,若有似无地舔弄着他翘起的小突起。

高容的身体情不自禁迎合起来,喉间溢出羞人的声音,“沛明,吻得重一点。”

“遵命,老婆大人,”骆沛明得了批准,不再束手束脚,更加煽情地舔弄亲吻起来。

高容好几天没有酣畅淋漓地H一场,此时被他挑逗得起了兴致,躺在床上抱住他的脑袋奋力挺胸将乳尖送到他的口中,轻声,“沛明……”

骆沛明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捏住他胸前的小突起,轻轻地揉捏,“舒服么?想不想我插你?”

“嗯……”高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手指摸向自己的后面,嗫嚅,“舒服……嗯……沛明……插我……”

骆沛明笑起来,从床头柜中拿出润滑剂,抬高他的双腿,手指沾了润滑剂旋转着插入进去,小幅度地捣弄着,扩张够了,让他自己抱住大腿,挺身插了进去。

“呜……”高容发出一声甜腻的叹息,随着他的抽动小声的哼吟起来。

骆沛明被他叫得心花怒放,腰部像开了马达一般狂插,这些日子被高容忽视得他已经受够了,终于现在可以尽兴,不折腾死这家伙他就不叫骆沛明!

半个小时后,高容趴在床上咬着枕头,“……你还没好么……呜呜……我好累……”

“快了,你再忍忍,”骆沛明下面快速地插着,大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好不容易能够再次把他干到哭出来,真是太畅快了。

高容已经射了一次,但很快就再次硬了起来,后面被塞得满满的,随着他的抽动,内壁被摩擦得火热,简直像是要化掉一般的热感,哀叫,“沛明……沛明……饶了我……受不了了……”

骆沛明快速插了几下,猛地紧紧抱住他,停止不动,有一股一股的热流喷进肠道中,激烈地刺激着前列腺,高容突然浑身一抖,前面再次射了出来。

两个人抱住躺在床上,房间中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高容和骆沛明激动地相互看着对方,仰脸亲吻。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稚嫩的童声,“爸……”

高容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推开骆沛明,爬起来望向婴儿车,发现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嘴唇一张一合,“爸……”

骆沛明大喜,“宝宝会叫爸爸了?”

高容气恼地捶向骆沛明,“你个混蛋,宝宝在旁边啊,我们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给宝宝上性教育课嘛,”骆沛明笑笑,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揽在怀里,亲一下他的脖子,“刚刚我插得你爽不爽?”

宝宝张开小嘴,学他说话,“爽……”

高容:“啊啊啊,骆沛明我恨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