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空中心的任务监督被谋杀了,引来了大批调查员。
一直看好文森特的另外一位督导,让乌玛·瑟曼饰演的艾琳协助调查员。文森特在和她的对话中,得知调查员在犯罪现场的南侧厅发现了一个“瑕疵人”的眼睫毛。
调查员发布了那位可疑的“瑕疵人”的照片,文森特意识到那根眼睫毛是他不小心遗落的,属于文森特,而不是他在太空中心的身份‘杰罗姆’的。
文森特慌了,他回到家将这件事告诉了杰罗姆,并且提议他们应该离开这。
杰罗姆恨铁不成钢的将文森特大骂了一顿,“……我花了太多的心力,你让我怎么做,坐着轮椅亲自出马吗?”当初是谁那么不顾一切的想实现他自己梦想的!“你还不明白吗?当他们找到‘你’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我’!”
文森特被他骂醒了。
杰罗姆还觉得不够,或者他还是习惯了用挑刺的方式来表示他对文森特的关心:“别乱掉眼睫毛了,你为什么那么不小心呢?”
这段戏倒是没什么,只是裘德·洛在说完这句台词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他先前在戏外顾青抽烟呛住自己的时候,也这么骂了他一句。
再接下来,就是文森特的第二场清洁戏了。
很可惜,这次和上次一样因为片场暴君在镇场子,大家仍旧没有眼福。没关系,他们还可以再等,这一次两次的都是在室内,他们没办法挤在摄影棚里,可下一次清洁戏是在室外,据说是在海边,大庭广众之下……所以只要眼神好,距离并不是问题。
其实,敲碗等着福利的围观群众觉得郁闷,卡梅隆更郁闷,他怎么就没能抓到顾青的‘小辫子’呢?
——路漫漫其修远兮。
剧情继续往下发展着,尽管那位死了的任务督导并不是文森特杀死的,可他不小心掉落的眼睫毛却让他不能不心虚,他害怕调查员们调查到他身上。在这种情况下,刻意接近艾琳,从她那儿旁敲侧击案情的进展,好应付调查员们的调查。
不得不说,这是有用的,其中一次文森特就提前知道了调查员要抽血验证基因,提前准备了一管血,在太空中心的医生抽血的时候,用了点小把戏将试管给调换了。
可调查员一日没有调查到真凶,文森特就一日不能放松,和艾琳的约会就还在继续。
按照一般的套路,男主角虽然是刻意带着目的接近女主角,但在这接近的过程中,他就会喜欢上女主角。这本来没什么的,可导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文森特和艾琳去约会的时候,还另外给被留在家里的杰罗姆加了一段戏。
杰罗姆在家就坐着轮椅,尽职尽责的给文森特准备“检体”,虽然放着音乐,杰罗姆看起来也一直忙来忙去的,可那种孤独感仍旧挥之不去。
这么一交叉,怎么就让人觉得那么虐呢,以及还有点基呢?导演能不能出来解释下?
尼科尔导演作为编剧,他写的剧本每一处都有他自己的用意,像这一段他的解释是这样的:“杰罗姆是遗传工程的杰作,从表面上看,外形俊朗、体能卓越和智力超群的他堪称完美,但他没有动力、没有希望、没有梦想。他之前之所以会自杀,也是因为如此,可他遇到了文森特。文森特不同,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不可能做的事,他不会接受命运的安排。可以说文森特的出现,给了杰罗姆再活下去的一种动力,然而杰罗姆骨子里仍旧是孤独的,当文森特不在的时候,那种孤独就昭然若揭。”
嗯,导演一如既往的唠叨。
还有,这么一说更基了啊,导演!
好吧,大概是他们想太多了,接下往下看:
文森特和艾琳的这次约会并不顺利,调查员们竟然出现在他们约会的餐厅里,要给餐厅里的客人做全面的检查。从假发,隐形眼镜还有假牙,文森特慌忙带着艾琳从餐厅后门离开,他还不惜打了堵在后门的调查员。
这显然是有问题。
“很好,今天的拍摄就到这儿。”
等下面剧情发展的演职人员:“……”#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这有多久,没这么为一对情侣这么揪心揪肺了?
这里的‘一对情侣’显然指得是文森特和杰罗姆,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接下来文森特和艾琳,不仅接吻还上床了,他们会怎么想呢?
……
“艾瑞克,接下来文森特在海边的清洁戏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戏,在这里的时候他的情绪会有一个推进——”在当天的拍摄结束后,顾青、卡梅隆还有导演尼科尔在放映室里回放过胶卷后,确定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后,尼科尔就开始说起明天要拍摄的那场清洁戏来。就是文森特和艾琳上床后,在她家里醒来,即使知道他可能已经暴露了,可文森特仍旧像往常他日复一日做的那样去清洁他的身体,只是这次没有了他家里的浴室,他只有选择在艾琳家外的海边,捡起来一块石头来摩擦身体,除去身上的皮屑。
通常顾青都会认真聆听尼科尔的唠叨,只不过这一次他难得出声打断了:“也就是说,这段戏份是必不可少的对吗?”
“——他现在就像是走到了悬崖边上,而艾琳已经隐约猜测到了什么,还有那群调查员,他们已经步步紧逼,将文森特逼迫到这一步。可文森特的情绪也很紧绷,仿佛下一刻就要断,可他还是冷静到一种可怕的地步,他在逼迫自己去冷静。”尼科尔在被顾青打断后,再开口说话时候仍旧故我的把他原本想说的话给说完,期间卡梅隆翻了个白眼,顾青伸出手来扶了下额头,都没能让他停下来,直到他说完他原本想说的了,他才回答了顾青的问题,“是的,艾瑞克,这段戏不能少!你是觉得裸露身体会让你不自在吗?可你前面两段清洁戏就做得非常好啊。还是说你和乌玛的那段床戏?”
尼科尔这么一问,卡梅隆也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顾青,他不觉得这小混蛋有什么好害臊的,一定还有其他不着调的理由。
顾青慢吞吞的开口了:“事实上,是吻戏。”
卡梅隆:“……你认真的?”
尼科尔也有点惊讶。
顾青点头:“如果是借位拍摄的话,那我没有问题。”
卡梅隆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你那该死的洁癖,让你连碰触到别人的嘴唇都没办法忍受了,是吧?很好,非常好。”他转过头来对尼科尔说,“绝对不允许借位拍摄!”
顾青:“……”
尼科尔不是很明白:“艾瑞克有洁癖吗?平时——”
“他有,很严重,就像是——”打断了尼科尔话的卡梅隆,话也没有说完,就被顾青打断了,“就像是詹姆斯的完美主义综合征那么严重的严重。”
尼科尔恍然大悟:“哦。”
卡梅隆:“……”他狠狠的瞪了顾青一眼,神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等以后你有了女朋友,你也不能吻她了?不对,就你这样的,注定一辈子单身。”
顾青似乎一下子被卡梅隆的话给戳中痛处了,他现在变回了原本瞳色的眼睛里,有波光粼粼,在屏幕柔光的映照下,就好像是带了一层水光,再然后很快就消失了。顾青垂下眼帘来,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层阴影,他动了两下嘴唇才说:“或许这一次你是对的,詹姆斯。”
卡梅隆瞪了一眼想说什么的尼科尔,让他不要插嘴,转而去看顾青。大导演显然是吃一堑长一智,尽管是时灵时不灵的,只是这次是灵的——他笃定的说:“你在演戏。”
顾青语气变得更加脆弱起来:“是不是我要掉一滴眼泪,你才相信?詹姆斯,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詹姆斯。”
卡梅隆这下确定了:“艾瑞克·泽维尔,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顾青也不再演下去了,他耸耸肩说:“不过,你的假设注定不会成立了,詹姆斯。”说完他就转头看向被“禁言”的安德鲁·尼科尔,给还一头雾水的尼科尔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容,“安德鲁,我们来继续讨论刚才的问题吧。”
尼科尔就被牵着鼻子走了:“哦,好。”
卡梅隆就没有参与进去了,他在琢磨顾青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不会交女朋友?还是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单身了?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就是说他不喜欢女人,虽然说‘不喜欢女人’不等于‘喜欢男人’,但就暂时这么假设,在这种情况下,后者再成立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人选……卡梅隆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莱昂纳多!
这么一来,很多久远的回忆就纷纷回炉了,比如说在头等舱里那欲接吻的暧昧姿势,再比如说莱昂纳多对着人工湖大喊‘艾瑞克,你个大混蛋’,更比如说顾青还专程回洛杉矶去参加《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首映礼了等等。
一时间,卡梅隆就陷入了沉思,还是顾青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中:“詹姆斯,我假设你没有在想我如果不是单身的话,我男朋友会是谁的问题。”这时候,顾青和尼科尔都讨论完了,他都离开去吃晚餐了。
卡梅隆顺嘴接道:“莱昂纳多?”说完他回过味来就尴尬了,干巴巴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有事没事的假设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会想到里奥?”顾青伸手支着额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是因为我当时和你说过的‘同妻论’吗?”
卡梅隆:“……What?”
“‘同妻论’,萝丝的未婚夫卡尔是个同性恋的理论。”顾青这么解释着。
卡梅隆嘴角抽了抽:“我现在想起来了,可这和我以为你和莱昂纳多有什么,又有什么鬼关系?”
顾青给出他的进一步解释:“卡尔也喜欢杰克?所以我就因戏生情了。这么一来,不就是为你的猜想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吗?”
卡梅隆吸气再吸气,终于还是没忍住,又朝顾青吼了一通。
——《泰坦尼克号》还是个孩子,它什么都不懂。
……
安德鲁·尼科尔在顾青和他谈过之后,很能理解顾青的‘病情’,觉得他可以采用借位的方式拍摄。事实上导演都体贴的询问顾青是否需要替身演员了,这份善解人意和副导演的扼腕不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吻戏借位拍摄,至于床戏,再照顾到乌玛·瑟曼,所以在拍摄的时候,是清了场的,只剩下拍这幕戏所需要的工作人员。
事实上,对这场床戏感兴趣的人数,远不如对顾青接下来的那场清洁戏的多。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么,这都两次没见着了。再有,导演并不懂基情是怎么一回事就对了,还有文森特,难道你就没想到还在家里等你回去的杰罗姆吗?
等到真正拍摄的时候,围观群众这次是幸运的,以及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片场暴君这次有些消极怠工了,他没有大发淫威让人组织清场——说的好像清场就能有用一样——再有这次是在海边拍摄,可以占得位置太多了,所以说排排站,等着领福利吧。
不幸的是,他们裤子都脱了,咳咳,不是,他们都占好位置了,那边场记也打板说准备,顾青已经在解浴袍带子了,而在这时候他们头顶上传来刺耳的螺旋桨翼声,有直升机从空中划过蓝色的海面,朝这边飞来了。
这是作弊!
围观群众们忿忿不平起来,稍后才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剧组哪个土豪为领福利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难道是接到消息赶过来的记者?这也不可能,剧组封闭式拍摄也不是说说的,消息就算往外传播也不会传播的那么快。
所以说,到底是谁啊?
托尼·有钱任性·斯塔克:“……贾维斯,我眼睛要瞎了。”妈的,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还有他刚才为什么要拿望远镜往下看啊,一定是贾维斯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番外
卡尔X萝丝(下)
再接前回(第46章作者有话说):
因为莱昂纳多的介入,他现在是萝丝了嘛,所以也就不会有原本剧情中的萝丝跳海,杰克把她救了,然后迅速陷入爱河等等事情。莱昂纳多是被束胸衣和高跟鞋,还有萝丝的母亲逼得想shi一shi,可和有着跟他同样的脸,还是被他演出来的杰克来一出“水仙之恋”,绝对绝对不在其列。
萝丝的母亲,在莱昂纳多看来也是一朵奇葩。
莱昂纳多受不了的躲到艾瑞克的房间里——没看到其他人暧昧不明的眼神就对了——和艾瑞克抱怨:“她为什么就觉得萝丝家离了你就没办法活下去一样,萝丝不也是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吗?”
“唔,我想是因为你想的‘活下去’和布克特太太想的‘活下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吧。”艾瑞克正打算和泰坦尼克号的主人伊斯梅先生‘谈一谈’,作为一个外行人就不要插手泰坦尼克号的航行了,最后那四个锅炉完全没必要点起来,不是吗?
“我知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就算是作为一个女人,也不比男人差。你那是什么神情?”
“你这么说是站在男女平等原则上有感而发的,还是以你现在的整体立场出发的呢?”艾瑞克在说到‘整体立场’时,目光扫过大喇喇盘腿坐在沙发上的莱昂纳多,他现在还穿着裙子呢。
莱昂纳多顿时就明白了艾瑞克的意思,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黏糊的轻哼,“当然是男女平等原则上了,不然呢?”
“没什么,说起这个来你还记得露希尔女士吗?”
莱昂纳多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他和艾瑞克认识过的这号人物,放弃后就问:“那是谁?”
“性感内衣设计者,很受皇室欢迎,她就在这艘船上。”艾瑞克说道,莱昂纳多一阵黑线:“我怎么会记得,不过好好的你怎么说到她了?”
艾瑞克慢条斯理的说:“或许你可以向她学习‘女士当自强’。”
莱昂纳多显然只抓住了一半重点:“你是说让我跟着她一起设计性感内衣吗?”
艾瑞克微微叹口气:“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莱昂纳多撇嘴,踌躇了下和艾瑞克说:“你觉得我去当演员怎么样?”
艾瑞克挑了挑眉梢:“你是说女演员?”
莱昂纳多没好气的说:“不然呢?”
“我是没有意见,只是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适应如何穿着高跟鞋走路如履平地,里奥。”艾瑞克的一针见血,换来莱昂纳多扔来的他迫不及待脱下来的高跟鞋一只。
……
莱昂纳多没去管艾瑞克是怎么解决冰山问题的,他只是知道在1912年4月14日晚上,泰坦尼克号并没有撞上冰山,继续往着美国东海岸驶去。
当泰坦尼克号快要抵达纽约港口时,莱昂纳多终于“良心发现”,他对艾瑞克说:“这么一来,杰克就不会死了,对吧?”
艾瑞克还在发电报,别问他怎么会有电报机,漫不经心的接道:“So?”
莱昂纳多不满了:“‘所以’,你就一个‘所以’。我是说那可是我演的唉,长得跟我一模一样,你就没有半点别的表达,比如说资助他,让他不至于饿死之类的。”
艾瑞克抬头看他:“你想这么做?”
莱昂纳多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里奥?贵族夫妻间各自养情妇/情夫的事情并不罕见,只是这次区别于杰克会被认为是我的情夫,还是你的情夫了。”艾瑞克说的莱昂纳多嘴角直抽搐,然后还没完呢,他似乎觉得这是个有趣的主意了,“杰克自由不羁,他的反叛精神再加上他那么一张英俊的脸,是个为生活增光添彩的情人的好人选。你觉得呢?”
莱昂纳多举起了中指。
咦,这番话有哪里不对劲吧?莱昂纳多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了:“等等,艾瑞克,你不会真的对杰克感兴趣吧?他是直男!”
艾瑞克:“……这就是你的看法?”
莱昂纳多被艾瑞克的目光看的相当不自在,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反正到最后他就可耻的跑了。
不过,往后也没有再提过杰克的事就对了。
……
泰坦尼克号顺利抵达了纽约,万人空巷。
不过更多的问题接踵而来了,要知道这次萝丝跟着卡尔回美国,就是去结婚的,喜帖都弄好了,还有婚纱以及伴娘服什么的。萝丝的母亲很满意萝丝钓了金龟婿,在船上倒是想跟萝丝提婚礼的事,不过没能找到变了芯子的萝丝,但她也识趣的没去打扰,不过现在婚礼迫在眉睫了,萝丝总得要操心她自己的婚礼的。
莱昂纳多一片空白后,转身就习惯性的去找艾瑞克:“我们俩要结婚吗?”
艾瑞克反问道:“你是指卡尔和萝丝,还是说我和你?”
莱昂纳多:“……你到现在还要跟我咬文嚼字吗?”
“这是一个必要问题,鉴于我们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卡尔和萝丝,而他们俩本来就是要结婚的。”艾瑞克摊开手说着,他顿了顿又说,“如果说你和我的话,我愿意。”
“……你TM说这种话的时候,换个表情会死啊!”莱昂纳多大有要掐艾瑞克脖子的架势,只是半路他改掐为搂脖子了,还说:“既然你都这么说,我要是说不愿意就太不给你面子了,那好吧我也愿意。”
——拜托在说出这么勉强话时,嘴角没有要翘到耳朵边上。
然后,他们俩就结婚了。
再然后,因为不可抗性——莱昂纳多现在是女体,他就怀孕了。
再然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莱昂纳多痛得把艾瑞克的手腕都咬出血来了,等听到婴儿哇哇大哭生,莱昂纳多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然后,他就醒了。
下身撕裂般的痛仿佛还“历历在目”,莱昂纳多根本没来得及想什么有什么不对,他就拿过手机拨打了第一个号码,带着颤音说:“艾瑞克,宝宝,我们的孩子它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