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II:梅杜沙人鱼

作者:深海先生

Chapter 53 耻辱禁忌

第45章 12209字
16px

若隐若现的声音顺着石缝透到外边,令两群互相对峙的人鱼们都躁动不安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混杂进了几分暧昧。尽管知道里面那条人鱼后裔正在对自己先裔做的是人鱼一族里最为禁忌的事,可冥河水母令他们谁也没法阻止,只能在外边等着。

银尾的人鱼红着脸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黑尾首领,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已经整整三日了,简直比这家伙第一次还要贪得无厌。那条叛逆的金尾后裔显然是忍耐很久了,这三日从早到晚到现在仍然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反而似乎越战越勇。

听着里面那个变成人类的人鱼先王从最开始的怒骂,渐渐只剩下夹杂着哭腔的呻吟,他心里愈发感到同情。

逃了那么久,躲了那么久,最后还是被自己的后裔虽然人鱼与人类的伦理观并不相同,但以上犯上的观念却能够类比,作为长者,被带有自己基因与血缘的小辈这样对待,真的是很屈辱很难以接受的事吧?

实在太过于不幸了。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上他呢?

可那条从人鱼母星来的金尾,这样漫长的时间,这样遥远的距离,都不能够阻拦他,恐怕

不管怎样,得试试。

红着脸从男人潮湿的青棕色发丝仰起头,艾涅卡轻喘了一口气,有些涣散的紫色眼瞳渐渐聚焦。弗克兹吻了吻他的颈项,呼吸凌乱的笑了一下:“还是第一次尝试在野外,和这种形态的你,真刺激。”

感到男人还意犹未尽地抚摸着他的背脊,艾涅卡冷脸攥住了他的手,红着脸别开头。居然会因为目睹雄性人鱼……这家伙真是个十足的变态,可他却偏偏抗拒不了他,从小就是这样。

“该去通知救援了这么久,院长交待的事应该已经成了,再不去救人,万一梅杜沙被那条人鱼弄死了,我可难辞其咎。”

“放心,不至于。如果出了意外,责任我替你扛着。”弗克兹吻了吻他还微微泛红的耳根,朝洞外望去。

水潭中的高地上,只剩下小皇帝瑟兰还蜷缩在那儿,阿彻和人鱼们在他和艾涅卡欢好时已不见了踪影。

见瑟兰缓缓爬到米凯尔的尸袋旁,将他紧紧抱住的凄惨模样,弗克兹都有些不忍——尽管,接下来他还得协助艾涅卡善后,将瑟兰就地解决。

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将帝国小皇帝的嫁祸给一帮复仇的人鱼,简直是完美的谋杀。艾涅卡转过身去,纤细手臂的护腕上弹出一把机械刃,潜入水中朝瑟兰无声逼近,突然一只手将他从后搂住,拖回了洞内。

“嘘,有人来了。”弗克兹在他耳畔轻道。

话音未落,十来个特种兵从洞窟上方的洞口从天而降,落在了高地上。一眼看见一片血肉模糊的尸骸中的小皇帝,尼伽立刻将他扶拽了起来:“陛下!”

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梅杜沙的踪影,他瞬间变了脸色。

……

再次从昏迷中醒过来,梅杜沙颤抖地蜷起手指,却感到双手已经不剩一丝力气,连揍这条疯兽一拳也办不到,只能任由他将赤身裸体的自己打横抱了起来。

“你他妈的要带我去哪?”他有气无力地靠着塞琉古斯胸膛咬牙发问。耳根一热,塞琉古斯舔了舔他湿漉漉的鬓角,嗓音染着情欲发泄过的餍足:“回.....去。”

梅杜沙一惊:“回哪儿去?”他知道塞琉古斯说的一定不是回圣比伦,除非他找死。

“我们.....的来处。”

梅杜沙蹙起眉毛,被他抱着从这洞穴的裂缝间穿过,裂缝外那堵着这里的冥河水母移开了身躯,黑暗褪去,露出昏暗光线下的一群人鱼。那先前试图保护他的黑尾人鱼还在那儿,盯着被抱在塞琉古斯怀里的他,眼底满是怒火,他身旁的银尾人鱼也一脸担忧地瞧着他。

这群人鱼的注视对他的自尊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梅杜沙蜷缩起赤裸的身躯,立刻被塞琉古斯察觉,金色的鳍翅包围过来,将他遮蔽在了怀里。

“ZEKATAan...tan..ke!”

黑发人鱼嘶鸣着说了什么,塞琉古斯却只是轻笑了一声,当着这群人鱼的面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唇。

梅杜沙羞怒震惊地别开脸,却被他牢牢扣住了后颈。他用尽力气挣扎了几下,便感到腹部又被那滚烫硬物顶住,当即浑身僵硬。他毫不怀疑,倘若他的反抗再剧烈一点,这条疯狗就会将他就地正法。

将他肆意深吻了一番后,塞琉古斯才松开了按在他后颈的蹼爪,绿眸有些迷乱,像是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眼中只有他一个似的,凝视着他的脸,从他的同族间径直穿过,一声低沉的鸣叫从后边传来,周围一阵骚动,梅杜沙回眸看去,便见那黑尾人鱼周围的数条人鱼朝塞琉古斯猛扑过来,与那些生着小鳍翅的跟随着塞琉古斯的人鱼瞬间混战成一团!

那黑尾人鱼也倏然撑开鳍翅,朝塞琉古斯扑来,塞琉古斯抱着他往边上一避,一个硕大黑影立刻闪来,替他将挡住了袭来的黑尾人鱼,金色的鳍翅一扇,他抱着他突然向上跃去,逆着水流跃出了上方洞口。

“我的老天!人鱼!!”

“那是——梅杜沙大尉!”

一片惊呼顿时炸了开来,竟然一眼看见了水潭上方的高地上的特种兵们和尼伽,梅杜沙一惊,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塞琉古斯的胳膊却如钢筋一样死死箍着他,金色的鰭翅扇了几下,就带着他跃出了这巨大洞窟的顶部天窗,落到了这座人鱼遗岛的上方。

背脊贴上小岛表面有些潮湿的岩地,梅杜沙被黎明的光线晃得一时睁不开眼,抱着他一个成年男人飞跃显然令鰭翅还带着裂伤塞琉古斯有些吃力,他听见他喘息着,抵着他耳朵笑了一声:“……你休想逃。”

“疯兽……你要是聪明点,现在就该自己赶快逃,”梅杜沙眯着眼,从齿间挤出一字一句,“否则等会你的巢和你的那些同族都会给他们端了!”

“我有你……就,够了。”塞琉古斯咬了他嘴唇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疯劲,梅杜沙寒毛直竖,这畜生说话越来越流利了,但说的全他妈是疯话,他知道此刻这是他唯一摆脱这条疯兽的时机,假如被他这么劫走,他不知道以后会有多惨,别提复仇计划了,他恐怕会沦落成一个性奴,还是一个非人生物的性奴!

“尼伽!”他爆发出一声厉喝,“救我!”

塞琉古斯盯着他瞳孔剧缩,撑开破裂的鰭翅再次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梅杜沙听见砰地一声巨响,赤色的热血溅了他满头满脸,这一瞬间似乎是相机里的慢镜头,他清晰地看见塞琉古斯背后本就断裂未愈的鰭翅被一簇低温冰弹撕碎扯烂,暴露出白森森的翼骨,失重感骤然袭来,下一刻,他便猛地坠进了水里。

一张大网兜头罩下,钢箍般的手臂却还紧紧勒着他不放,近处的绿瞳执着地盯着他一眨不眨,似乎压根感觉不到疼痛,梅杜沙被他盯得呼吸困难,被捞出水面的一刻,才发现那双绿瞳其实已经失焦,眼神涣散开来,拥住他的胳膊也随之失去了力量。

他的心脏不知怎么,狠狠一颤。

突然小臂一紧,他整个人被从网中拖了出去,随即被一件外套裹住了布满侵犯痕迹的身躯。尼伽将他打横抱在了怀里,被黑手套覆住的手捂住了他的脸,手指在轻微颤抖:“我早该想到都是我的错。”

遭遇的事实被曝于人前,梅杜沙耻辱地闭上眼,只想暂时逃避现实,尼伽怀里并不是什么合适的避风港,但似乎是他眼下唯一的选择。梅杜沙攥紧他的袖子,尽力用平稳冷静的口吻道:“少将,我们得立刻离开这儿,这里还有别的难以对付的东西。”

两边的人鱼和那只水母在下方混战,不知会持续多久,但显然不能等到塞琉古斯醒来。

“喂,你们别漏了我!”

听见这欠揍的声音,梅杜沙侧眸望去,看见弗克兹从一侧的洞穴里钻了出来,衣衫有些凌乱,但看上去并没有遭遇和他们一样糟糕的事。对了.....阿彻!

环顾四周没发现那栗色卷发的青年,他心下一沉:“少将,阿彻不见了,请您派几个人找他。”

“你不是说这儿很危险么?这时候我们可顾不上找他。”尼伽呼吸粗重,语气充满戾气,一手抱紧他,一手抬起,唰地一声,手臂上一根绳索弹射出去钉在上方的岩壁上,脚下一蹬,带着他上了洞顶。

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梅杜沙抬眸,看见飞行器正降落下来,落下数道绳索。

被尼伽抱进飞行器门内时,他往下看了一眼,那条强暴了他的疯兽被网兜着也拖了上来,目光不禁在他那对残破烂碎的金色鳍翅上逗留了几秒,他又想起在那洞穴内不堪遭遇,眼底泛红地敛了目,睫毛剧颤。

——活该。敢对他做那种事,就该想到会有这种下场。

“我会找机会替你把那条野兽弄死。”尼伽抵着他的耳垂,“无论是小皇帝还是氯川要保它,我发誓”

耳垂被轻轻一碰,梅杜沙就敏感地一抖,恶心欲吐地别开脸,潮湿的银白睫毛垂下来盖住了浅眸:“少将,我想睡一会,等会回到了军舰,别让任何人检查我,碰我,所有的一切,我要自己处理。否则我宁可死。”

尼伽看着怀里的人,他的耳颊还是绯红的,看上去有种破碎的靡丽,与平时的坚韧带刺的模样全然不同,像冰雪初融后绽放出来的春意,动人的要命,可一想到这是因为遭遇了什么事,他的心脏都要被杀意撑得爆裂开来,只想将它碎尸万段。

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睡吧,我守着你。”

昏昏沉沉间,双腿被炽热潮湿的物体挤开,嘴唇被覆住,舌头被纠缠,身体一震,似乎被什么突然侵入。

梅杜沙一下坐起身来。

只是一个噩梦。他凌乱地呼吸着,目光扫到身下,瞳孔一缩。他不知被谁换上了干净的内裤,但此刻它已经湿透了。

立刻扯来纸巾将睡眠仓上的分泌物擦去还不够,他一遍一遍的用力擦着仓底,却擦不去充斥在神经里的强烈耻感与身体还残留着的感受。

小腹仍然鼓涨着,忍着呕吐的冲动,他颤抖着撑起身体,环顾四周,他正在一个单人休息仓内,没有其他人在,尼伽这次算是完全尊重了他的意愿,或许是真怕他有什么过激行为。去死?他当然不会,尼厄和氯川都还没死呢。

冷笑了一下,他伸手够到旁边的一个杯子,翻过来趴着,将杯子艰难地挪到身下,他深吸一口气,褪下了黏糊糊的内裤。一只手指颤抖地探到臀后,他咬紧了牙,随着一声闷哼,痛楚伴随着一大股浊液淌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泛着金闪的柔软颗粒滑落进了杯中。

——人鱼孢子。

他总算拿到了却是通过这种方式。

梅杜沙咬破了下唇,眼底血红。那条疯狗可他还不能让尼伽杀了他,他还需要他。H蚊,全偏·68457649武

该死的。

———

提示:人鱼遗迹篇还没有结束哦doge这个篇章还有很精彩的内容

Chapter54在意与否

将身体里里外外的彻底冲洗过一遍,梅杜沙扫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淤红的痕迹遍布全身,就像被打上了无数烙印,再也抹灭不掉。

他取出一个罐头,打开来,只咽下去一口,就险些吐出来。这三天,他连进食都是塞琉古斯逼着喂下去的,但连进食时也没获得片刻喘息,以至于他现在一吃东西,就会想起塞琉古斯对他做的事。

像个怀孕的女人一般干呕了一阵,他逼着自己勉强吃了一点补充体力的营养剂,穿好了军医制服。

将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还觉得不够,他又扯过浴巾围住了惨不忍睹的脖子。

耳颊却是还是红的,他量了一下体温,他发烧了。不打算为此耽误时间,他推开了舱门。门外一个人手悬在半空,似乎正准备按呼叫器。

黑色帽檐下妖媚的黑瞳上下端详了他一番,细眉微挑:“你没事吧,梅杜沙大尉?我听说你受伤了,想来看看你。我带了出色的医员来,可以为你治疗。”

“谢谢,不需要。”梅杜沙心情差到极点,连虚以委蛇的礼节都做不到,冷淡道,“我自己已经处理过了。”

将手里用杯子递给了氯川,他面无表情道:“你要的人鱼孢子,我拿到了,这算是通过你的考验了么,院长?”

病叶氯川眉尾一动,似乎有点讶异,端详着眼前的银发美人,他半天才开口:“梅杜沙大尉,你还真是令人意外。”

“那么,现在我可否以医学院核心医研员的身份,去察看那条人鱼么?”梅杜沙盯着他,平静地问。

“它被关在B1舱内,情况似乎不太好。”病叶氯川点了一下头,摇着羽毛扇笑道,“你知道的,没有人能接近它,就算它身负重伤也一样。”

受了这么大的折辱,还能表现得这么镇定,不管内心是否一样,也是非常人能及了,这样强悍的家伙,拿他当实验体,倒是有点可惜了

不然,在他的身体发生异变前,让他当自己一段时间的助手,倒也不错。

缓缓踱出走廊,便看见了等候在他舱室门前的得意门生。替他毕恭毕敬地打开门,他还没转身,便听见“咚”地一声。他侧过头,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弗克兹,笑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呢,我亲爱的小狐狸。”

弗克兹膝行过来,抱住他穿着高跟鞋的脚,仰头,也笑着:“请您,别责怪艾涅卡。”

氯川收起扇子,挑起他的下巴:“这一次事出有因,我不会罚他。一条人造的仿冒品,要他在天然人鱼的包围下动手,实在有些难为他了。说起来,弗克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得克制一下自己的感情了。”

“我区分得开,什么是感情,什么是欲望,老师。”弗克兹仍然笑着,“那只是夏娃情结而已,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创造的奇迹受到任何损害。”

“是吗?”人类的情感与欲望啊明明不是什么一定能区分清楚的东西,就连他自己也想起那个因为某人一回来,就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年轻军官,氯川敛去了红唇的弧度,冷哼了一声。明明上次帮他疗伤时,他就在他有意无意的挑逗下起了反应。

都被他用手打出来过一回,平时还是一副敌对的态度,那小子,身体和脑子,倒是分得挺开的。

指尖深深刺入掌心,门前偷听的紫眸少年咬住嘴唇,将眼角渗出的泪水擦拭干净,扭头离开了。

果然啊,他对那只狐狸而言,只是一个“作品”而已。可他是他的宇宙,他的全部啊。

迎面走了几步,他便在通道的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艾涅卡退后了一步,梅杜沙吃了一惊,看着满脸泪痕的少年:“艾涅卡?”

艾涅卡抿了抿唇,似乎不愿被人看见此刻的自己,低下头,掉头就走。这一瞬,梅杜沙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一把攥住了少年的手腕:“你怎么了,艾涅卡?”

艾涅卡站住了,头侧过一点,声音冷漠:“关你什么事,梅杜沙子爵,我们很熟吗?”

梅杜沙的手微微一僵。的确,他们一点也不熟,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就是莫名趋近这个少年。想要亲近他想要探究他,过去以往,除了那个狗东西,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存在产生这种感觉。

“我只是”他对自己的感觉有点茫然,下意识地酝酿着措辞,“只是”只是什么呢?对了,他想要接近艾涅卡的初衷是“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梅杜沙!”一眼看见男人抓着少年的手腕,从门内出来的弗克兹当即变了脸色,大步走过去,一把扯开了对方的手,将少年拥进了怀里。没想到少年猛地一把推开了他,手背遮着脸转身,逃也似的与梅杜沙擦肩而过,留下通道里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我警告过你,别打他的主意!”灰色的狐狸眼锋芒闪现,“是不是你把他吓哭了?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就来纠缠别人,梅杜沙,你是不是欠操?”

话音未落,“咚”地一下,他整个人被砸到墙上,眼冒金星。梅杜沙拎着他的衣领,眼底泛着被激怒的红,这个字眼就像钢锥一样刺进他的痛处,令都生出了杀意。极力克制着一把掐断眼前男人咽喉的冲动,他一字一句道:“你他妈现在最好别招惹我。”

近处银发美人的脸艳极也煞极,弗克兹咽了口唾沫,一时没敢吱声,也没敢动弹。

捏了一下他的咽喉,梅杜沙缓缓松开手指:“滚。”

弗克兹一阵脚软,踉跄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头也不回地朝艾涅卡的方向追去。

“艾涅卡!”

一路追到甲板上,看见那个就要往海里跳的人影,弗克兹一个箭步,将他拽回了怀里。

少年脸上的泪痕被海风迅速吹干,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是你创造出来的人鱼,跳下去,死不了。”

“我知道。”弗克兹扣紧他的腰身,笑着,“可你没感觉气温越来越低了么?海水一定很冷,我怕你冻着。”

“冻坏了也不关你的事……弗克兹!”

话音未落,他身体就整个男人被扛抱起来,啪地打了一下屁股:“乖一点,不然我会忍不住教训你。”

“弗克兹放我下来!”少年拼命踢蹬,却挣不过这看似斯文败类实则暗藏力量的男人的手臂束缚,被他一路抱回了休息舱里,扔到了睡眠仓内。

“滚开!!我讨厌你!别碰我……不要!!”

听见从通道尽头隐约传来的呼喊,梅杜沙一拳砸在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强逼自己从怒火中冷静下来,尾椎处因为激动又隐隐作痛起来。

牙齿刻进唇里,他抬起眼皮,看向通道尽头。

沿着楼梯走下B1船舱,目光扫见一路延伸进舱门内已经凝结的赤色血迹和几片散落的金鳞,一种强烈的羞耻感便猛然袭来,令他脚步一滞,半天挪不动步。

在人鱼遗迹里几天几夜的不堪回忆潮水般涌上来,一股脑将他往里溺,梅杜沙僵在那儿,呼吸乱了,本就发着低烧的体温急剧上升,耳颊变得一片殷红。

就当是被一只狗咬了对。

他闭上眼,浑身发麻,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双脚颤抖地往下走。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见他,表情都是一愣。

三个月不见,“帝国玫瑰”明显比以前更漂亮了,他的脸色微醺一样,唇色也异常艳丽,连眼尾都是红的,两个常年见不着女人的年轻士兵都看傻在那里,直到对方露出愠怒的神色,冷冷道:“你们看什么?”

“没”一个士兵低下头,另一个说,“我们不能让您进去,尼伽少将特别交代过。”

梅杜沙此刻的神经敏感到极点,这两个士兵看他的眼神就仿佛知道了他遭遇的事,他顿时心生杀意:“我弄死你们,再跟他交代,你们觉得他会不会罚我?”

两个守卫被明显他的神色吓到了,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退了开来,其中一个从楼梯上去,显然是想去通报尼伽,被梅杜沙一把扣住了手腕。

“给我听话点。”他盯着他警告,手指稍稍使力,就疼得对方呲牙咧嘴,“我现在发着烧,脑子不太清醒,会突然发疯也说不定。”

守卫白了脸色,哆嗦道:“我,我知道了,医疗大尉。”

梅杜沙面无表情地松开手,走入了底舱。一眼看见那被数根锁链悬挂在那儿的身影,他眯起了眼。

和第一次被抓来的待遇不一样,这艘军舰上没有专门的水仓,只有用来灭火的顶部水阀开着,替塞琉古斯保持全身湿润,赤色的血在他尾下积了一泊,他垂着头,漆黑发丝掩着面部,一动不动,似乎还昏死着,背后的一对鳍翅烂得不成样子,无力耸拉着。

梅杜沙盯着他,不知怎么,并不觉得解恨,反而心里有些堵,而羞耻感也半分没有褪去。十指狠狠嵌入手心,提醒自己该做什么,梅杜沙从腰间取下急救包,绕到塞琉古斯背后。嵌在他血肉里的无数个散发着寒气的低温冰弹落入眼底,梅杜沙取出镊子和手术刀,利落地切开他的一处伤口,夹出子弹。

塞琉古斯浑身一抖。

梅杜沙抿紧下唇,没看他醒没醒,手下利落动作,一连夹出了数十颗。当啷,当啷,子弹一颗颗滚落在地,积了一片。他拭了拭额头的汗,感到一束炽热的目光。他冷冷抬起眼皮。塞琉古斯已经醒了,侧过了头,一只绿眸隔着发丝斜睨着他,眼神暗得蚀骨。

就是那种.....那个时刻的眼神。

他血液上涌,一耳光狠狠扇得塞琉古斯别过脸,强忍着想要立刻走掉的冲动,手下加快了动作。

“哈.....”

塞琉古斯粗重喘息着,不像疼痛,反倒好像很爽,享受着他给予的疼,就仿佛用呼吸就能够玷污他。

梅杜沙取完最后一颗,手下一用力,在他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塞琉古斯浑身一颤,低吼一声:“啊!”

这声音又粗又野,仿佛十分痛快。

“畜牲!”梅杜沙甩了手术刀,沾了这疯兽的血,他连再碰一下都觉得自己要被他弄脏。才走出一步,他又想起还有要问他的,可没来得及回眸,腰间就是一紧,被金色的鱼尾缠住,背脊重重撞上坚硬滚烫的胸膛,耳根一热,又被人鱼的唇齿咬住。

“你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尾椎被什么顶住——在这种剧痛刺激下,这条竟然疯兽还能……梅杜沙血涌头顶,手肘猛击他的肋下,塞琉古斯身躯一震,鱼尾却分毫未松,反而将他勒得更紧了,嘴唇在他耳畔厮磨:“如果是,我会很高兴。”

“滚……”

梅杜沙羞耻得浑身发抖,脑子嗡嗡作响,发烧造成的眩晕袭上来,天旋地转,他仰倒在塞琉古斯身上,又听见他的低语:“你想知道,阿彻的下落,嗯,主人?”

梅杜沙一怔——这条疯兽,居然就像看透了他的思想一样,知道他想要问他什么……他什么意思?引诱,威胁?到了这种地步,他还有脸喊他主人?

滚烫舌尖舔上他的耳颊,就仿佛清楚的知道他抓住了他的软肋与破绽一般,肆意而缓慢地侵入他的耳洞内,模拟交合的在他耳道中进出起来。

只是用唇舌触碰耳朵,他就能弄脏他,污透他。

忍无可忍,他浑身爆发出一股蛮力,将塞琉古斯的鱼尾猛地挣开来,后退几步,一阵眩晕令向后倒去,被一双有力的手堪堪扶住,尼伽将软倒的他一把抱起,满脸震惊恼怒:“梅杜沙你怎么还敢来碰这条畜牲?”

锁链“哗啦”一阵震响,梅杜沙侧眸看去,塞琉古斯盯着他们发出一声嘶鸣,挣动起来,脖颈上蔓延出可怖的青筋,被束具紧缚的身躯拉扯得流出血来,尾鳍处又燃起一簇火,却似乎顾忌他并没有发动攻击。

尼伽抱着他退到楼梯上方,抬起手,一只手枪瞄准了他,拨动保险栓。

梅杜沙一惊,攥住了他的手,因羞耻而泛红的指节绷紧:“别杀他。他还有珍贵的价值,你又何必跟一只野兽计较。”

“可这只野兽对你”群110﹥三起9溜吧2,1看后续

“但我是你的。从身到心都是。”梅杜沙五指包住他的枪口,环住他的颈项,“尼伽,抱我去休息。”

第一次被心上人直接唤名字的年轻少将心头一颤,说不出的又惊又喜,将他搂紧了,走出了舱门。

没有再回头看塞琉古斯一眼,梅杜沙头痛欲裂的闭上了眼,随着尼伽将他抱上楼,海风袭面,隐约的谈话声顺风传来。

“我敢肯定,这条人鱼一定能带我们找到人鱼巢穴。帝师大人既然已经在军舰上的隔离室内安置了下来,我的医疗船也在军舰上,有足够的设备用于研制疫苗,去捕获更多的人鱼并不会影响什么,您觉得呢,陛下?”

那是氯川的声音。

去人鱼巢穴?氯川疯了么?梅杜沙抬眼看去,瑟兰身披一件防风外套,脸色有些苍白,但十分平静,他所遭遇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神,仿佛唯一能动摇他的事只有米凯尔的生死。小皇帝的确不一般。他张了张嘴,想到阿彻,又将劝阻的话咽了下去。他亲手救下的,重视的人,他一定要找到。

“尼伽少将,梅杜沙大尉。”看见他们俩,氯川悠悠摇着黑羽扇子,朝他们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梅杜沙脸上,他挑起眉毛:“您这是.....发烧了么?刚才我都没看出来,您快些去休息吧,等恢复好了再去检查那条人鱼。”

“我不允许梅杜沙以后再和那条野兽接触,别忘了,他还没有退役,是我的人,氯川院长。”尼伽雷霆般的声音响起,氯川却只是看着他,红唇轻勾,那表情就仿佛在说“和我抢人,我们走着瞧吧”。

尼伽刻意避开了视线,目光只聚集在怀里人的身上,氯川凝视着他的背影走进船舱,冷哼了一声,征服欲如鲠在喉。他就真的,比不上那朵帝国玫瑰么?

Chapter 55恶龙之诱

关上休息舱的门,梅杜沙就好像虚脱了一样,将染上塞琉古斯鲜血的衣服扔掉,他又将身上仔细地冲洗了一遍,那条疯狗留在他唇齿间的感受却挥之不去,他刷了好几遍牙,却仍然清除不掉。

饮下一剂退烧药,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倒在了睡眠仓内。

“阿彻,我好渴,拿杯水”突然想起那个忠心耿耿的跟随他的青年军医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抿住了唇。阿彻,你现在怎么样?

塞琉古斯,你最好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这么想着,他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嘀嗒

冰凉的水滴落在身上,阿彻在浑浑噩噩间抖了一抖,睫毛颤抖着,睁了开来,立刻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眼眸。他一个激灵,像被猛兽吓得炸毛的兔子,栗色卷发蓬了起来,整个人往洞穴深处一缩,又被攥住了脚踝拖回了这条对他犯下可怖行径的人鱼身下。

海藻般的墨绿发丝落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这条身躯犹如猎豹般健壮的雄性人鱼又被他的反应刺激得兴奋起来了,与头发同色的鱼尾缠住了他蜷缩起来的一条腿,往一边拖拽。阿彻惊恐羞耻地睁大眼,一向温和平定的琥珀色双眸里蓄满了泪水:“呜.....不要!不要再来了,求你疼好疼我会死!”

他是军医,能够判断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

充满情欲的暗红眼眸闪烁了一下,居然停下了继续侵犯他的动作,那张天生看上去有些狠戾粗犷的面容柔和了下来,将兔子一样的人类青年抱起来,把他翻面压在了岩壁上,捞起他的身躯迫使他腰部下压。

“你要.....要干什么?”阿彻心惊胆战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立刻堵上了嘴,闭眼抵着岩壁。

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人鱼的红眸看了看全身红透的人类青年,又爱不释手地把他搂进了怀里,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睛。阿彻蜷缩成一团,透过人鱼腋下的缝隙望向幽深的洞外,瑟瑟发抖。

他还有机会逃离这里么?

梅杜沙大尉,会不会来救他就像他曾经待的那个聚落被摧毁时,他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那样他还记得他么,还会来救他一次么?

梅杜沙大尉,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梅杜沙惊醒过来,又是满身大汗。腿间残留着热意,一片濡湿。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与渴望在体内涌动,他夹紧双腿,极力克制着想用手去解决的冲动。

到底到底怎么回事?

他翻过身,伏在睡眠舱内,情不自禁地磨蹭着舱底,恍惚间,似乎有一双灼热的蹼爪在周身抚摸起来。背脊弓起来,银发凌乱垂散,眼尾的痣灼烧至殷红。

沙哑而魅惑的嗓音在耳畔徘徊不散:“这份耻辱,会伴随你,从过去到未来,你永远也逃不掉。”

“……你渴望我,这是血缘注定的,我的,孢父。”

他一惊,狠咬了一下舌尖,逼自己清醒过来。

颤抖着挪开身下的手,他惊慌羞耻地爬了起来,整个人摔下了睡眠舱。刚才是怎么了

他好像,听见了塞琉古斯的声音。是那条疯兽在远程控制他的精神吗?

手背贴上额头,他还有些发烧,玻璃反光里他的脸色仍然绯红,眼尾的痣更是红得灼人,全然是一副遭过蹂躏的神态。

他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

这个时间段,尼伽已经睡下了。

他换好衣物,咬了咬牙,拉开舱门。

“嘭!”

将两个打瞌睡的值班兵的脑袋重重撞在了一起,梅杜沙松开手,两个值班兵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他跨过他们的身体,朝楼梯下走去。

听见他脚步的声响,那本来垂着头的金色身影立刻抬起了下巴,绿眸暗沉沉地盯着他,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预料到了他会再次到来似的。

“啪”地一掌狠狠扇得他别过脸,梅杜沙攥住他肩颈的束具,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说,阿彻在哪?”

塞琉古斯扭过头来,眯起眼来,眸底泛着锐利的怒意,但转瞬就咧开嘴,笑了,那笑意极富侵略意味:“吻我就告诉你。”

“啪”地又是一记耳光,抽得他嘴角渗出血来。梅杜沙目露寒光地盯着他,他却舔了舔唇角,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喉结耸动。

梅杜沙被他这种露骨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麻,在过去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见过塞琉古斯这副神态那个他曾怜爱过的小家伙荡然无存了,或许他从未存在过,这才是塞琉古斯最真实的模样。

手心恨得发痒,如果酷刑对塞琉古斯有效,他一定会拔了他所有的牙,但他试过了,剜肉取子弹的疼痛一点也不亚于拔牙,他取了四五十颗,但塞琉古斯却是一副要在他给予的疼痛里爽翻了的反应。这条不要脸的狗他僵立在那儿,想起栗发青年那张温和纯净的面容,闭了闭眼,一把攥紧了手里的束具。

塞琉古斯的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低吟:“你好像还不太清楚,你从身到心,到底属于谁。所以,我得让你,明白,记住。”

——这家伙在介意他刚才对尼伽说的话。

“你他妈的.....就是要这样吗?”他眼底泛红地盯着那双绿眸,将他拽近了些,却在塞琉古斯凑上来时,条件反射地别开了脸,被他一口衔住了耳垂。

他浑身一抖。

塞琉古斯就像个快要渴死的濒危之人,重重咂吸起他的耳垂,舌尖舔弄着,粗重喘息着,鱼尾代替被缚吊的双臂缠上他小腿。双腿被骤然挤开,梅杜沙打了个激灵,又一耳光扇过去,狠狠掰开鱼尾退后一步:“你给我适可而止!”

“不够”绿眸盯着他,前一秒眼神又妖又野,转瞬就变成那种可怜的神态,“主人,我还饿,喂我。”

头一次看见塞琉古斯怎样当场变脸,梅杜沙就像被人当头抡了一棒,大脑嗡嗡作响。他就是这么被他骗了,一步一步,最后落入了他的陷阱,万劫不复。

“畜牲”梅杜沙退了几步,踉跄转身,却听见他闷笑了一声,“你在意的.....那个人,我的随从,很喜欢。”

梅杜沙回过身,一拳砸在他脸上,却看见塞琉古斯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肩头颤抖,笑得有股疯劲。

梅杜沙掐住他的下巴,眼底潮红,颤抖着贴上去。

塞琉古斯身躯一震,瞳孔扩大,如饥似渴地叼住了他的唇,又吻到了他似乎令他激动到了极点,舌尖急不可耐地撬开他的唇齿探进来,绞住了他的舌。

三天三夜的噩梦重现,那种令他羞耻欲死的感受从舌尖蔓延开来,瞬间袭遍全身。梅杜沙浑身紧绷,脊骨发麻,呼吸剧颤,他不想闭上眼好像在享受,但睁眼令他根本无法面对此刻正遭遇的事,他垂下眼睫,任由塞琉古斯放肆地在他口腔中扫荡着,修长的双腿一颤,穿着军靴的双脚被鱼尾挤了开来。

他仰头死盯着舱顶,竭力克制着呼吸,压抑着声音,这几天将他浸透的那种浓烈气息从塞琉古斯身上散发出来,无孔不入的侵入他的肺腑,令他全身发烫。

汗珠顺着银发滑落下来,挂在发梢,摇摇欲坠。很快色泽冰冷的浅眸都被氤氲上了一层雾气,将眼角红痣都濡湿了。这样隔靴搔痒的厮磨却显然不能满足这条发情的疯兽,湿漉漉的鱼尾贴紧他的小腹,塞琉古斯叼着他的耳垂,意乱情迷:“我想要你。”

梅杜沙一把将他推开,扯了一下被蹭乱的衣服,耳垂殷红,却咬牙冷笑:“想要我?先把阿彻还给我!你不是有只水母奴仆么?派它去把人带来,对你不是什么难事吧,塞琉古斯?”

又听见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塞琉古斯呼吸一重。他给他尝了甜头,令他为他神魂颠倒,刻骨铭心,一头栽进去他却抽身要逃,就像旧日一样。

扫了一眼他的腹下,梅杜沙忍耐着强烈耻辱感:“很难受是不是?在我看见他人之前,憋着吧!”

“他在”绿眸盯住了他,眼底很深,“在你遇见我的地方。” ——在他们重逢的地方。塞琉古斯心想。

南极?阿彻被带到南极去了吗?他望向窗外,竟然发现海面上空竟然漂浮着梦幻的绿色极光。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航行到了南极圈内。成群的白色海鸟在窗外徘徊,还有甚少能在大海中见到的野生游鱼也在纷纷跃出水面,似乎它们在围绕着军舰飞翔与巡游,就仿佛簇拥着海洋中的某位神袛。

他怔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些资料里关于人鱼的记载对了,力量强大的人鱼能够影响生物磁场,军舰航行的方向,恐怕在塞琉古斯的操控之下。

“你要带我们去哪,塞琉古斯?”他攥住他肩头的束具带子。那双极光色泽的绿眸半眯起来:“你不是,想见阿彻吗?把我松开我带你去,怎么样?”

魅惑的低吟宛如恶魔在引诱,神经深处一阵眩晕袭来,梅杜沙心底警铃大作,又狠狠扇了他两耳光,用手捂住了那双能轻易摄人心魄的绿眸。

“你做梦!”他面无表情地断然拒绝,跟他走,就是有去无回,““南极也有你们的巢穴?”

塞琉古斯微微仰头,没有答话,薄唇在他手的下方蛊惑地弯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小指。

肉刺刮过指尖,激起一丝战栗的电流。

一耳光扇得他别过脸,梅杜沙收回手,转身匆匆离开B1船舱,重重关上了舱门。

扫了一眼倒在地上还没醒的士兵,他踹了两脚,将他们踹醒过来,朝上面一层船舱走去。

那条阴险的狗鱼不安好心,跟着他走,一定会被带到沟里去。他得告诉尼伽,让他

双脚停在尼伽的休息舱门前。但是,阿彻。

手悬在空中。假如就这样折返帝国,他一定,再也见不到阿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