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

作者:蛋挞鲨

第56章 [修]裙子很贵,不要扯坏了。

第56章 62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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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鱼丸混战的切片在视频软件都过了百万赞,当天乌透开完会倒在躺椅上很久没出去。

周七来找蓬湖,拉着正在指导巢北怎么做捞汁海鲜的女人:“妈咪,乌透姨姨好像没气了。”

“没气?不可能吧。”

蓬湖的头发盘在头顶,上面还有金拂晓回来路上拉着她做的簪花,被瓜分后只剩下一朵。

就算回到发家的老巢,她们这群人的经费还是很紧张,不得不买食材回来自己做饭。

金昙在露台打电话,她的经纪人和娄自渺的经纪人和工作人员聊天,似乎想要挽回自家艺人的形象。

周七拉着她的手往娄自渺那边走,“真的。”

导演的休息室也是旅社的一部分,房门贴着周七画的乌贼标志。

蓬湖推开门进去,没在躺椅上看到人,再看,趴在躺椅上的是一块墨鱼干。

她咦了一声:“你怎么脱水了?”

墨鱼干发出乌透的声音:“太生气了。”

周七小声补充:“黄鱼姐姐说是cpu烧干了。”

灯塔水母没有半分歉意,“应该不是因为我吧?面粉可不是我撒的。”

她们几个都被收了手机,就算不是直播时间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巢北带了最老式的游戏机,偶尔和舒怀蝶双人对战。

不过每天要解决吃喝问题都要累半天,她几乎卡着时间补觉。

乌贼干也能翻身,一时间蓬湖都分不清乌透的正面和反面,好笑地抱着周七坐到一边的小板凳上,“你是因为这样找不到对象吗?”

怀里的小水母脖子还挂着金拂晓给她烙的鱼饼,味道浓郁,口水兜都沾了芝麻。

刚才蓬湖想把饼拿下来,周七不让,非要显摆。

“找到对象是很好的事吗?”

乌贼干扯了一张纸节目调度的A4纸盖在身上,“看你们几个我都觉得孤独终老完全不是诅咒,是全世界最好的祝福。”

头顶插着一枝花的灯塔水母笑得眉眼弯起,她蹭了一笔金拂晓的眼影,在昏暗的导演休息室内似乎也自带流光。

“要我给你撒点海水吗?”

蓬湖不需要这种祝福,从周七的斜挎包里找了找,“还有一包海盐,你泡一泡,皮展开了就心情好了。”

A4纸下的乌贼干叹了口气,“你的海盐还够吗?”

“我们调整了节目流程,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戴不逾从海参崴回来。”

“她的药我吃了没什么问题。”

蓬湖拿起桌上的花洒壶喷了喷干巴巴的乌贼,很快面前的乌贼变成了一个人形,看得周七嗷嗷大叫,“我也要学。”

“你学什么,保护好自己。”

乌透知道金昙和蓬湖的冲突,“小七你不要离开大人的视线,知道吗?”

“我一直没有离开过。”

周七是海族第一只这么小就有人类形态的水母,还有心脏,在龙宫一号也找不到同龄人。

差不多大的同族都还是水母的形态,就算语言相通也很难玩得开心。

戴不逾之前就问过蓬湖,要不要让周七上幼儿园。

蓬湖说等见到芙芙再说。

刚才居慈心还问蓬湖,小孩上学怎么打算的。

这时候蓬湖说:“到时候上学就可以了。”

乌透把掉到地上的A4纸捡起来,问:“小七可以吗?”

蓬湖的记忆因为金拂晓的触碰恢复得很快,和对方在一起的这些年她几乎没有变回原形过。

“她可以。”

“不过要定期回一趟族群。”

周七:“然后忘掉之前经历的一切重新开始吗?”

她虽然还小,但因为蓬湖的记忆早早明白了遗忘的苦涩,靠在蓬湖的怀里说:“妈咪,要是我只是人类就好了。”

蓬湖摸了摸她的头,“那你的带鱼阿姨要伤心了。”

乌透找蓬湖就是为了下一站的安排,鉴于金拂晓头顶的数字迟迟没有变动,那她往好的方向想。

假设蓬湖已经得到了金拂晓毫无保留的爱,那只要不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原型和海族的一切就好了。

应该能平安度过最后的几天。

“对了,你怎么没想过把金拂晓转化成海族?”

墨水乌贼工作很忙,现在四下无人,人形的双手配合触手一起干活,效率高很多。

“听说转化很痛苦,我就没考虑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变成海族的,我们都不是上岸了吗?”

“本来就是岸上的人,还会羡慕外围的生物?”

乌透没有否认,她想起一条传闻,问:“你听说过吗?紫夫人转化过人类。”

蓬湖点头,“你说的是宁绚吧,她之前是人类没错。”

“宁绚……”

乌透的屏幕跳转到宁绚可以搜索到的资料,包括今天早上的新闻。

“她失踪了。”

蓬湖愣了一小会,“什么?”

“紫夫人在,怎么可能……”

周七对紫夫人和宁绚还有印象,“我在手机里见过这个阿姨。”

“让妈妈酱录完节目把我带过去。”

小水母对海族的分部并不了解,还不知道紫夫人和宁绚代表海族上岸的依靠。

大部分上岸的海族人都受过紫夫人的恩惠。

蓬湖和金拂晓创立了晨昏,一部分产业也回馈到紫夫人那边,之前都是鲁星斑操作的,她现在生死都难以预料,也顾不上公司的归属的部分。

“怎么会。”

蓬湖皱眉,“是今天发生的事吗?”

乌透嗯了一声,“不然我为什么烦成这样。”

“你知道的,紫夫人对我们有多重要,一旦我们的存在被人类发现,恐怕会……”

“不过你首先要稳住自己,冥河水母失踪了,你的药也没办法继续吃下去,还是尽量和金拂晓一起,不要离开她。”

周七大声说:“妈咪不会离开妈妈酱的。”

蓬湖嗯了一声。

“我会想办法送走金昙的,”墨水乌贼也骂了句脏话,烦躁地往自己身上喷了不少海水,“人类的人情往来真是太麻烦了。”

“金昙背后的资方又很有实力……”

“如果……”

蓬湖带着周七离开的时候,墨水乌贼还在碎碎念。

小水母搂着蓬湖的脖子,问:“妈咪,那我们要怎么办?”

“你绝对不可以让妈妈酱知道你是水母。”

蓬湖:“但她已经知道一些了,以猜谜的形式。”

“有人问起,也可以是不知道。”

周七不懂,“不是说被妈妈酱知道了,你就会变成泡沫吗?”

灯塔水母捋了捋小朋友的刘海,她们的眼眸如出一辙,周七纯真,蓬湖幽深。

“我想让她知道。”

蓬湖抱着周七走过旅社的长廊,尽头是玻璃厨房,金拂晓被推过去擀面皮,她是发箍都是彩色的,整个人远看就很抢眼。

“小七,爱一个人,是什么都要让对方知道的。”

“不好的地方也要吗?”

“要。”

小水母不太明白,“可是不好的地方被发现了,要是被讨厌了怎么办?”

她上岸的天数屈指可数,对人类的观察来自戴不逾管理的酒店日常。

那里有很多商务人士出入,度假区的人类家庭条件也不错。

她不知道真正的喜欢可以毫无条件,一块饼也能掰成两半,只不过多年后听起来凄风苦雨,对当事人来说却很甜蜜。

那是灯塔水母不后悔上岸的理由。

哪怕她现在还没想起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上岸。

“要是因为不好的地方就讨厌,那不叫爱。”

蓬湖也不知道这么和周七到底对不对,“总之,你以后可以慢慢体会。”

周七在她怀里抬眼:“真的吗?”

“我也可以找到妈妈酱这样的老婆?”

“你……”

“蓬湖,你过来一下。”

刚才还在厨房擀面皮的金拂晓走过来,表情凝重。

蓬湖问:“怎么了?”

金拂晓正准备组织一下语言,蓬湖像是明白了:“宁绚失踪的事?”

金拂晓:“你知道了?”

蓬湖嗯了一声,“刚才乌透和我说了。”

金拂晓这才想起这帮……妖孽应该都是一伙的。

可是她受紫夫人照顾多年,金拂晓还是很尊敬她的,宁绚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

“我……”

她显然心情不好,蓬湖把周七送回了乌透那边,对金拂晓说:“芙芙,我们出去逛逛吧。”

乌透同意了她们的外出,表示还是要让摄像跟着留一个镜头,不然不好交代。

小黄鱼摄像美滋滋地跟上,让蓬湖不要把她放在眼里,随意就好。

彭心市有个蓬港,各行各业的人都喜欢在港口边上聚集,就算半夜三更,也有一条街的宵夜排档开放。

过去多年,那边整改了无数次,还是老样子。

蓬湖和金拂晓身上都没有手机,现金倒是拿着了。

现在共享单车也要手机,电子支付渗透到生活,不像从前给钱就能把车骑走。

蓬湖只好去路边租了电动车,押金还要五百,小黄鱼摄像给了,自己也租了一辆。

金拂晓坐在蓬湖租的电动车后边,问她:“去哪里?”

原本看嘉宾在厨房直播的观众发现金拂晓和蓬湖不见了,找了半天才找到直播页面的隐藏镜头,点进去看只有摇晃的街景。

【什么情况,给我干哪里来了。】

【我要吐了,打3d游戏都没这么晕。】

【今天是可以外出的吗?】

【前面红绿灯等车的是不是蓬湖和金拂晓啊?】

天已经黑了,《再见妻子》的鱼丸片段挂在热搜,不少博主忙着做解说。

直播不等人,不少观众持续追更,也刷到了节目组发出来的公告,说后期行程还会调整。

【现在是调整到单人行动了?】

【是我也没胃口和讨厌的妹妹一起吃饭。】

【金昙来这个节目疯狂掉粉,怎么还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嘴脸啊。】

【拆散蓬湖和金拂晓才是她的目的吧。】

【这两个董事长看着一点也不路人,在人群里也太晃眼了吧。】

以前蓬湖和金拂晓上街都穿得寒酸,寒酸的主要是金拂晓。

肤色深,五官也被压住了,工厂有人知道她俩搞在一起,酸言酸语也不少。

还说得亏是俩女的,万一有孩子多少是个芝麻馅汤圆。

这话把金拂晓辱了又辱,她记到现在。

刚才擀面皮的时候还想找蓬湖说,没想到居慈心一个消息把她砸晕了。

她不禁搂紧了蓬湖的腰,在红绿灯倒计时里问:“蓬湖,你们的存在很危险吗?”

这个隐藏直播入口没有嘉宾的声音,更像是大众视角,大家只能看到这两个人的动作,完全不知道在聊什么。

“一直很危险。”

租来的电动车很破,开不了多快,绿灯又太短暂,她们几乎是踩着时间过了马路。

“非我族类,芙芙知道吗?”

“少显摆,你这个文盲。”

金拂晓好歹是正儿八经上过学的,这些年还在文凭上深造过,想起之前蓬湖用吸血鬼比喻宁绚和紫夫人的关系,“可我明明记得她是正常人啊,好像和我们,不是,比我大几岁吧?”

“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一直这个岁数呢?”蓬湖笑着说。

“什么?真的假的?”

“那她现在是什么东西?”

她们路过的街口也在播放宁绚失踪的新闻。

她是在对外出口贸易峰会结束后的路上失踪的,监控只拍到她被人强行带下车,目前紫夫人的公司正在竭力找她。

乌透说不少海族都出动了。

“你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还好奇别人?”夜风吹乱了蓬湖的长发,偶尔飘落在金拂晓的脸上,还带着海盐的气味。

蓬湖漫无目的地逛,金拂晓拧了拧她的腰,“你不是说,说了会死吗?”

“还是别了,我不想你死。”

不知道是不是受蓬湖直言的感染,金拂晓难得在这样的时候坦诚。

“可我也不想让你失望。”

蓬湖的叹气被风裹挟,金拂晓没有听见,“芙芙不是想知道全部的我吗?”

“全部如果代表失去,那就算了。”

金拂晓抱蓬湖的腰抱得很用力,“我已经没有家人了,蓬湖。”

“金昙居然知道你不是人,我很害怕。”

“她好像变了很多。”

蓬湖想了想,“亲姐妹在生存危机上会改变性格吗?”

“你们是亲姐妹对吧?”

金拂晓又掐了她的腰,听到蓬湖的求饶声才松手,“那不然还是什么。”

“我父母是不会多养一个别人的孩子的。”

“我老家很奇怪的,明明有儿子了,还会去照顾别人不要的儿子,哪怕家里揭不开锅了。”

她活到了小时候幻想的岁数,是拥有了很多,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但不会执着想通了,也没什么好处。

“我们三个姐妹各有各的委屈,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金拂晓的脸贴在蓬湖肩膀,闭着眼说:“所以她怎么知道你不是人的?”

“我不知道。”

“差点忘了你还没有完全想起来。”

蓬湖又说:“就算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个红灯,周围都是下班回家的人,难免看两眼穿着猎猎红裙的金拂晓和白T牛仔裤的蓬湖。

乍看金拂晓像姐姐,仔细看又不尽然,蓬湖的气质已经不是回归的懵懂了。

随着记忆的复苏,她越来越接近金拂晓记忆的伴侣。

“我不可能被她发现本体。”

蓬湖想了想,“芙芙都没有发现。”

“什么意思,你在骂我迟钝吗?”金拂晓张嘴咬蓬湖的肩膀,水母无奈地说:“当然不是。”

“也很奇怪,她为什么那么肯定。”

“你们没有背着我联系?”金拂晓手指拨弄蓬湖不戴任何耳环的耳垂。

从前打出来的耳洞也了无痕迹,这具身体像是新生的,偶尔也让金拂晓陌生。

“你怀疑我?”

蓬湖的语调拉长,“我的品位不会差到这样,要找就要找最好的。”

“敷衍。”金拂晓评价道。

“居慈心说的那个实习生呢,明年可能和于妍一起工作,做你的秘书?”

总助不是什么好干的职位,也不是普通的助理,大多是要进入核心层,于妍马上要升职了,董事长秘书办公室也需要新人。

这套体系是当年蓬湖和金拂晓确认下来的,没想到经年后变成了别的储备。

“那不如我做芙芙的秘书?”

“上司白天的工作我来干,晚上的上司也我来干?”

她们的电动车汇入车流,金拂晓的墨镜卡在头顶,丝带翩飞,“想得美。”

“这也正经工作。”

蓬湖:“可我不正经。”

金拂晓:“别转移话题,蓬湖,我很怕金昙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你也看出来了,她的经纪人根本管不住她。”

她的焦急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同为海族的宁绚失踪也加重了金拂晓的恐慌,她的脸颊贴在蓬湖的脖颈,在这样没有如影随形的镜头下犹如末日出逃的情人。

破烂的电动车也能开到天涯海角,彻底奔向自由。

“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焦虑。”

蓬湖拐弯,车停在夜晚的一条小路口。她转身抱住金拂晓,夜晚街道的灯光和声音一下扑入镜头,小黄鱼摄像站在远处拍摄,看到蓬湖不畏惧路人的目光浅浅啄金拂晓唇角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海豹的声音。

【喔喔喔喔和前妻约会哦。】

【路人居然毫无反应,以为拍戏吗?】

【自媒体多了就是这样的,我会以为是什么直播只会躲得远远的。】

亲了金拂晓一口后,蓬湖还碰着她的脸:“不是你教我的吗?”

金拂晓偏头:“肯定不是我,我最会预设悲惨的未来了。”

镜头前的观众喜欢的是金拂晓身上的光环。

女企业家,白手起家,美商也不错,性格似乎也很飒爽。

但她籍籍无名的少女时代,很多难过是深夜的海浪,让她一边积极,一边消极。

工厂也有人会因为洗澡的时候金拂晓忽然大叫害怕,说她和蓬湖一样,都不正常。

她只有在蓬湖面前才能卸下一切重担,抱怨很多。

厂商的抠门,员工很难管理,为什么公司食堂这么难吃,我是老板为什么不能加个菜。

又说好累,不想做人了。

她的恋人抱着她亲吻,她们在家里的很多地方留下相拥相爱的痕迹。

最快乐的瞬间,金拂晓近乎自虐式地幻想过失去。

果然,她失去蓬湖了。

失而复得的此时此刻,金拂晓不再像从前那么口是心非。

她忽然转头,揪起蓬湖的T恤,要求她再吻自己。

“你知道要怎么安慰我的,蓬湖。”

“我要知道你的存在,此时此刻,无时无刻。”

蓬湖的白t还有周七画上去的水母,小水母总是在暗示,殊不知妈妈酱早就猜到了。

“那……”

蓬湖低头,凑到金拂晓耳边说:“那我们逃几个小时怎么样?”

金拂晓还没反应过来,蓬湖忽然把车钥匙一丢,拉着她跑了。

观众眼前的镜头天旋地转,还听到了摄像师的诶诶诶诶,然后嘉宾……

不见了。

【还能这样?!】

【不是吧阿sir,都离婚了还玩什么日剧跑。】

【三十多岁正是打拼身体的岁数!打磨前妻也算打拼!】

“老板,钟点房。”

“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蓬湖问金拂晓。

金拂晓把一百块拍在桌上,“只有一张。”

这里的城中村路况很复杂,小旅馆藏在居民楼深处,七弯八拐的,居然让蓬湖循着记忆深处找到了曾经和金拂晓短暂开过房间的旅馆。

老板还是那个微胖的奶奶,头发似乎重新染过,很像蓬湖最怕的惊悚电影的反派。

“三个小时,钥匙在这里。”

金拂晓勾走钥匙,几乎是抢着开门关上门。

小旅馆的陈设太过老旧,床的铁架子都爬满了锈迹。

窗户小的似乎只有周七才能爬过,不知道哪根管道通了谁家的厨房的管道,能闻到烧鹅的味道。

金拂晓被欲望冲昏头脑,畏惧蓬湖会像宁绚一样失踪,或者害怕她彻底离开,拼了命地踮脚亲她,一边还要脱掉裙子,着急忙慌得逗笑了蓬湖。

“裙子很贵,不要扯坏了。”

蓬湖解开金拂晓侧边的拉链,像是打开带着硬壳的水果,低笑声和拉链解开的声音撞入金拂晓的耳朵,“我不着急。”

“我现在买得起裙子,你管那么多!”

金拂晓受够了蓬湖在这个时候的慢条斯理,把她的头往下摁,“快点,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