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

作者:寻香踪

第45章 亲昵

第45章 311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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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幕天席地,让天地为证,燃烧着内心火样的热情。良久,符鸣停止了动作,将石归庭拉起来,搂在怀里,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石归庭:“大夫,大夫……”

石归庭懒懒地窝着,符鸣喊一声,他就应一声,他知道符鸣并不想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叫他而已。他心里的甜蜜又浓又稠,谁会想到,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竟然会收获如此大的惊喜。他本来只想默默地喜欢符鸣,然后默默地关心着他,并不奢求他能够回报的,谁会想到,符鸣竟然会对自己的喜欢做出回应呢。

“大夫。”

“嗯?”

“咱们进帐房去吧,把阿成那小子叫起来,该他守夜了。”

“好。”

“你回去叫他,我再去添点柴。”

石归庭回到暖烘烘的帐房里,劳成和乌莫还在熟睡中,睡得极香,石归庭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俩,但是他更不忍心让符鸣一直在外头守着。他拍醒劳成:“阿成,起来了,到你们守夜了。”

劳成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石大夫,外头下雪了吗?”

“嗯,下了,下得还不小呢,多穿点衣服。将乌莫大哥也叫起来吧。”

劳成一边穿衣,一边将乌莫拍起来。这个帐房里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人,也算是非常宽敞了。

帐房里面铺着厚厚的牧草,毡毯就铺在牧草上。石归庭摸着黑,爬到自己铺位上,在床尾摸到那团热烘烘的小东西,小獒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呜呜声。石归庭笑起来,小家伙睡得很香呢,这小家伙离开母亲,并没有表现得十分不安,他对新环境和新主人的认可非常快。

劳成和乌莫穿衣起来,掀开门帘出去,不一会儿符鸣就进来了。石归庭正在脱衣服,一边回味刚刚发生的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是笑意止不住从心底荡漾出来。

“大夫,睡了吗?”符鸣在黑暗中问。

“嗯,正要睡。”石归庭的衣服有点厚,他的胳膊又绑着木片,脱衣服十分不方便。

“是不是衣裳不好脱,我来帮你。”符鸣知道他正在跟自己的衣服作斗争,走过来将他搂在怀里,然后摸着黑小心地给他脱衣服。皮袄、夹衣、棉背心,一件一件全都脱掉,然后将他按在毡毯里,两层都盖好,又将皮袄搭在毯子上,“好了,睡吧。”

石归庭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声,符鸣自己在脱衣服。他的脸有些发烧,平时符鸣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他不敢往那方面想,现在想想,他还真是细心又体贴呢。

符鸣拉开毯子钻进来,石归庭觉得被子里马上暖烘烘的了,他还真是个天然的大火炉。符鸣将石归庭往自己怀里拉,一只手握住他的左手,双腿夹住石归庭的双足:“大夫,胳膊疼不?”

石归庭已经习惯了符鸣这么搂抱着自己了,他笑着摇摇头:“不疼。”

符鸣将他揽过来,两人身体相贴,一种舒适感从两人的肢体上传播开来,石归庭止不住轻轻地颤抖。符鸣的呼吸变得重起来,他松开握着石归庭的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去,将他紧紧地搂住,与自己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的。他的唇非常准确地照准石归庭的,先是轻轻地啄了两下,突然咕哝着说:“老早就想这么干了。”

石归庭脑中冒出一个巨大的疑问:这是什么意思?符鸣不解释,然后又吻上去,用舌尖启开石归庭的牙,邀他的一起共舞,这个吻带有明显的欲望,吻得石归庭一阵阵晕眩。他的手也不停,在石归庭的身上来回抚摸。石归庭被他抚摸得全身慢慢燃烧起来,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他挺起身子去磨蹭符鸣的,不料却碰到了另一具火热的身体,还有一个烙铁一样硬热的物件。作为男人,石归庭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止不住地羞红了全身。

符鸣在黑暗中低低笑起来,他的手摸向石归庭的下身,抓住那个东西,石归庭吃惊地想往后躲。“别动,不要怕。”石归庭老老实实地呆在符鸣手里,符鸣的手如拨弦弹琴一般,时轻时重地弹拨着他身体的弦,引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

符鸣突然住了手,石归庭觉得一阵失落,不过很快,他的手又贴了上来,跟着上来的,还有他的那个物件,符鸣将两个家伙握在手里,一起磨蹭,带着老茧的手上下摩挲。快感如浪潮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冲向石归庭的头皮,他以为自己要酥麻至死了。“唔——”他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符鸣的身上都开始冒汗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身体也止不住地往前冲刺。石归庭觉得快感就要灭顶了,然而符鸣却放开了他的,自己在他腿间抽插起来。“等一会儿,我们一起。”符鸣嘶哑着声音说。他将石归庭的身体紧紧压向自己,不停地在他身上亲吻,下身不住地动作,感觉快差不多的时候,才重新抓住石归庭的,节奏比刚才更快地上下摩挲。

石归庭舒服得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呻吟,这一辈子,真是从来没有这么快乐的时刻了。他用手去堵自己的嘴,符鸣说:“别捂着,叫出来,反正也没别人。”石归庭羞得脚趾尖都红了,但是那种来自心底的快乐令他止不住地发出呻吟,符鸣喜欢听这种声音,这是他弹奏出来的乐章。终于符鸣一个挺身,将一股浓稠的热液喷洒在了石归庭的会阴处,石归庭被那股灼热烫得一阵失神,下身如注般泄了出来。

符鸣大声地喘息着:“大夫,喜欢吗?”

石归庭失了神,脑中一片空白,他似乎没有听见符鸣的话,符鸣也不追问,凑上来,在他的唇上,脖子上啄了又啄。没想到大夫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还这么青涩,真叫人喜欢。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摸过来,将两人的秽物都抹掉,扔在边上。石归庭此刻已经回过神来了,他抬起右手掩面,天,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啊。符鸣清理好两人,依然将石归庭搂在怀里,他伸手拉下石归庭的右手:“大夫,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我们结了对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石归庭窝在符鸣肩上不说话,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今天晚上,他们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喜欢两个字,符鸣只是说结对子而已。他应该还是喜欢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同自己结对子,而不是别人呢。他安慰自己。

“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符鸣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掖好被子,依然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以防他着凉受痛,两人一起睡去。

第二天早晨,符鸣比石归庭醒得要早。其实他每次都比石归庭醒得要早,不过以前总是装睡,以偷偷观察石归庭各种手忙脚乱面红耳赤的窘态,现在都打开窗子说亮话了,就无需再装了。符鸣趁劳成和乌莫还睡着没醒,飞快地在石归庭的脸上和嘴上亲了几下。石归庭一大早就被骚扰醒来,睁开眼看着昏暗光线中笑得一脸狡黠的符鸣,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一热,连忙缩进毡毯里去了。

符鸣笑一笑,穿好衣服,替石归庭掖好毯子,拎着床尾的小獒崽出去撒尿拉屎。出门的时候顿了一下,又将小家伙的眼睛给蒙上了,因为小狗的眼睛受不得强光。待小狗方便完了,又拎进帐房,给他放在一只小篮子里,那是石归庭给它准备的小窝。这才出去照看骡马。

大雪已经停了,昨晚的雪下得足有一尺多厚,这是安多地区的第一场大雪,而这个时节不过是九月中旬而已。符鸣将柴火烧得旺旺的,然后用盆装了许多雪放进锅里烧水,再去将骡马身上的雪和牧草都掀下去。骡马被卸了重负,一个个打着响鼻,喷着热气站起来,这一夜过得可真是够呛的。

白膺是第二个起来的。自从野狼坡出了事之后,他就变得稳重多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见了,每天跟符鸣一样总是晚睡早起,认真地照顾骡马。他跟符鸣一人一边,为骡马清理着积雪。符鸣的心情好得很,所以事情做得飞快,就差唱小调了。白膺的情绪不高,埋头做着自己的事。

“符哥,今天晚上怎么办?”白膺突然出声问。

符鸣顿了一下,这么大的雪,晚上恐怕连块干地都没了,而且连牧草都找不到:“一会儿大家起来的时候,将所有的牧草全都收起来捆好,带着上路。”

白膺点了点头,给骡马掀草的时候,将草上的雪抖落,然后放在一起堆好。

石归庭穿戴整齐出来,看见白膺正在抖草上的雪,念头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跑过来帮忙。

“大夫,你手还没好呢,去帮忙烧火做早饭去,这边不用你帮忙。”符鸣老远就喊住了他。

石归庭飞快地看一眼他:“哦。”然后转身走了,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多了会被白膺瞧出什么不对来。其实他是多想了,白膺此刻压根儿就心不在焉呢。